按理说这个时辰发引,他作为王氏的兄长,不该不在啊。”
“就是不该不在。”裴知微的心跳快了几分。
“这几天王敬宗忙前忙后,徐府的事几乎都是他出面,连跟官府对接都是他来。
今日是徐丰衍下葬的大日子,他怎么会突然不见?”
柳敬常也反应过来不对劲,脸色沉了些:“裴娘子的意思是……他可能跑了?”
“不好说。”裴知微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那几根柩杠上。
“而且你看力夫肩上的柩杠,这弯度太不正常了。
寻常棺椁哪有这么重?
就算徐丰衍是首富,随葬品多。
但大梁规制,他一介商户不该重到这个地步。”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谢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说不定就是徐家逾制了,往里面塞了些金银珠宝,想让徐丰衍在底下也风光。
毕竟是皇商,家底厚,不在乎这点规矩。”
裴知微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若是单纯逾制倒还好,可王敬宗突然失踪,再加上棺椁异常,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总让她觉得心里不安。
她往周围扫了一圈,灵堂外挤满了人,徐氏族人、来吊唁的商户、还有凶肆的人,可就是没见王敬宗的身影。
“得找到他。”裴知微咬了咬唇,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徐家下人。
这下人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纸钱,突然被拉住,吓了一跳。
“你家王大人呢?”裴知微面露急色。
“定安侯世子有急事找他,让他马上过来。”
下人愣了一下,眼睛往周围扫了一圈,脸上也露出疑惑:“哎?
王大人不在这儿吗?”
他转头问旁边几个路过的下人,“你们瞧见王大人了吗?”
那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去茅厕了?”其中一个下人猜测。
“方才我路过东院茅厕,好像看见有人往那边走,说不定是王大人。”
“快去找!”裴知微急道。
“不管在哪,都得把他找出来,就说世子有要紧事,耽误不得!”
下人们一听定安侯世子找他,不敢耽搁,赶紧散开跑着去找。
好在徐府够大,而且棺椁也重,力夫们走得慢,等下人们陆续回来报信时,棺椁还没到大门。
“回娘子,没找着!”
“茅厕、客房、书房都找了,连马厩和厨房都去了,就是没见王大人的影子。
问了府里的其他人,也说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