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王林推着李慕婉腰往前。李慕婉乖乖走着,还记得当初埋在院里那棵桃树,王林拿了铁锹,泥土的腥味散开,陈旧的老坛子入目,盖上的那层牛皮纸都黑了,李慕婉蹲在一边静静等待王林取出酒坛,王林余光盛着她的身影,不自觉笑了笑。
李慕婉茫然:“师兄笑什么?”
“想起了些旧事。”王林嘴角噙着笑,故作高深,诱得李慕婉越发好奇。
“什么旧事让师兄这么开心啊,婉儿也想知。”
“不可说。”王林吊着胃口,步子也迈得大了。
李慕婉跟在后面踏出小碎步紧跟,“师兄师兄,说嘛说嘛。”
王林唇角扬得越高,骤然转身,李慕婉扎入他怀里,李慕婉扶额要后退,王林一手提着坛子,一手去扣她,“婉儿当真想知?”
李慕婉仰着头天真望着他。
王林指尖抚过她额前发,笑着说:“想起从前婉儿肉身重铸时,我带着你在这栽桃树,你便似方才那般蹲在坑旁。”
“那有何好笑的。”李慕婉嘟嘴说。
“可爱,便笑了。”王林正经说,又想凑近她,没等李慕婉做反应,已经吻了上去,又很快离开。
只留李慕婉矗立屋外,清风徐过,将她的遐思吹远,直到王林回眸唤她,李慕婉又才跟上。
“那,那婉儿之前可还做过别的糗事?”李慕婉试探道。
王林笑而不语,转了话峰:“婉儿想尝尝这酒么?”
李慕婉:“想。”
王林取了杯盏,给李慕婉倒满,酒香扑鼻,李慕婉抿了小口,辛辣入口,王林见她闭眼又睁眼,细眉蹙了须臾又舒展,“如何?”
“几百年的佳酿,酒香醇厚,师兄你也尝尝。”李慕婉将酒杯递过去。
王林接过尝了一口,“不错,藏了几百年,比先前的味道更香醇。不过婉儿不可贪杯,免得又喝醉了。”
“先前的?又喝醉了?”李慕婉不明白,“师兄,除了云天宗那回,婉儿何时又喝醉了?”
王林负手,指着院子的矮桌,“呐,我给婉儿弹琴时,婉儿捧着酒杯一边听我抚琴,一边喝酒,醉了便倒在我怀里,小脸红扑扑的,还要扯自己的衣裳。”
王林低沉说:“这叫我如何忍受?”
“什么?”虽都是真话,可李慕婉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那师兄,怎么,怎么……”
“我不应你,你便闹我,我只好帮你了。”王林轻飘飘地说。
“帮我?”李慕婉浑噩,“帮我什么?”
王林拂袖转身,不谈了,让她自个儿想,李慕婉又羞又急,心里有了猜测想问也不好盘根问底,脸红红的,双手叠在腰间,余光去瞥王林。
王林摇摇头,往案前一坐,又倒了一杯酒饮下,“婉儿可愿陪我浊酒一杯?”
“自是可以,”李慕婉听话挨过去,“师兄,婉儿以前不懂事,若是做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怎会,婉儿很乖的。”王林长指捏紧酒杯,故意说:“在这生活两年后,便也不需我替你更衣洗漱……”
李慕婉听不下去,涨红了脸:“师兄,还,还是喝酒吧。”
王林挑眉一笑,见她难为情的样子,喜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