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晒的又不是她。
而且一般来说他们的常规操作是,祁航在前面开车,她在后面用祁航挡太阳,怎么也晒不到她。
傍晚商盈刚到家,后脚就被胡听霜叫进厨房打下手了。
商建明从冰箱里拿了袋零食出来,让祁航拣着喜欢的吃,接着也跟着进了厨房。
祁航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和餐桌另一边的小闲人对上了眼神。
商郁礼已经会喊人了,但偶尔还会口齿不清。
他主动破冰,“嘚嘚。”
祁航知道商郁礼是在叫他,下巴微抬应了一声。
于是商郁礼便认为他们自动签署了友好互助协议。
他把自己扒了好几回都扒不开的奶酪棒推推推,一直推到了祁航面前,然后拿那双清澈的黑葡萄眼眨巴眨巴地望他。
祁航知道商郁礼一天吃的零食有定量,多了商建明夫妇不允许。
不得不说,商郁礼求助的手段和他姐姐如出一辙。
——也不说话,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你,蒲扇似的睫毛一眨一眨,小猫似的可爱死了。
祁航没捱住,认命地捞起一根奶酪棒剥开,给商郁礼递过去。
商郁礼一口就把奶酪棒整个咬进了自己嘴巴里,吃完一个后,他又从袋子里扒拉出一根奶酪棒,故技重施推到了祁航面前。
祁航看了眼袋子里剩的零食,朝商郁礼摇摇头。
“不行哦,这个是姐姐的。”
商郁礼还不怎么会讲话,他“呜哩呜哩”地指像祁航身边的零食,里面也有一根奶酪棒。
祁航不紧不慢,“这个是哥哥的。”
商郁礼又吭哧吭哧地指指奶酪棒,又点点祁航,和商盈一般无二的葡萄大眼里尽是疑惑,仿佛在问,“为什么是哥哥的奶酪棒哥哥却不吃?”
祁航胳膊交叉撑在桌面上,优哉游哉地欣赏完商郁礼声情并茂的手语大戏后,笑眯眯地开口:“哥哥的也给姐姐吃。”
商郁礼当场石化,葡萄似的眼睛眨啊眨,好像在思考:哥哥的奶酪棒,姐姐能吃,为什么他不能吃?
他挥舞起藕节似的小手要去拿奶酪棒,奈何手短腿短,急眼之后开始“噫噫呜呜”地表示不公平。
“你别逗他。”
进厨房前商盈把头发盘了起来,几绺黑碎发落在颊畔,被她随手捋到耳后,露出的脖颈纤长而白皙。
她把刚洗好的菜放到祁航跟前,“喏,你来择菜。”
祁航还没说话,胡听霜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出来,“盈盈,你是不是又让阿航帮你干活了?”
“什么叫帮我干活?”商盈很不平,手上还不忘帮商郁礼剥奶酪棒,“明明是干活才有饭吃。”
“是啊阿姨,我不干活心里不舒服,您就让我干活吧。”
祁航熟门熟路地择起菜来,嘴上不停,“我天生爱干活,尤其爱给商盈干活。”
商盈非常惊讶,震惊于他竟敢嫁祸给自己的这份厚脸皮,生气地给了他一个肘击,“祁航你真阴险。”
“啊嘶。”祁航故作痛苦地倒吸一口凉气,转而把另一边的肩膀也给商盈,“这边也来一下吧,大人。”
商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