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他抚住柏姜的脸:“我也不会怨憎你负了我,我知道阿姜心里不愿的,是不是?”
他循循善诱,话语间呼出的热气渐渐扑到柏姜鼻尖。
“阿姜是喜爱我的,我也是。”
“当年是我不好,太懦弱,我被母妃的死吓破了胆。我怕娶了阿姜做我的正妻,怕阿姜诞下我们的孩子,怕他最终成了太子。”
“子贵母死,我母妃活生生吊死在我眼前啊……我好怕阿姜死。”
“但如今不会了,什么狗屁规矩,阿姜这个人,只有我说了算。”
“不怕啊,不怕……”
褚绍不容置疑地托着她的脸,阖眼俯身,带着滚烫的吐息渐渐覆上她柔软的唇。
柏姜的气息颤抖着,在唇舌相接的那一刻猛地挣扎起来,一手重重地扇过去,另只手将沾满了汗水的铜简猛地一抛。
“啊——”
褚绍怒吼着,一把扯过柏姜,他眼底充血,耳边被愤怒和羞辱激得嗡嗡作响,因而根本注意不到远处的静水微澜。
为什么还不听话?
为什么?!
柏姜再有力气也抵不过他在战场提枪杀敌多年,他眼前一阵一阵地模糊,只见得眼前那柔弱的身影不停地做着无谓的挣扎。
嘶啦——
褚绍昏沉间看过去,许是他力气太大,柏姜手臂至肩膀处扯开一大片布料,露出雪白的皮肉来,在黑夜中格外惹眼。
褚绍重重抚过那软香温玉,咧嘴笑了声,旋即俯身将柏姜一把扛在肩膀上,大步朝青阳堂走去。
柏姜这才意识道身下这人究竟有多么疯狂,她真正地惊慌失措,剧烈地挣扎起来,顾不得其他尖声惊叫起来:
“褚绍!建元帝的神位在里头,你自重!”
“自重?”
褚绍将她放下,扣住她细长柔韧的脖颈按在建元帝的神位木牌前:
“建元帝,他杀我母、夺我妻、毁我大好年华,我于他面前还谈什么尊重!阿姜啊,不如就让他做个见证,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日办事。”
褚绍挑衅地看了那牌位一眼,低头咬住柏姜洁白的后颈。
柏姜绝望之际,徒劳无功地挣动,忽然听得身后另一间房内一声巨响,继而是一阵七零八落落花流水之声。
褚绍停下动作,一把扯好柏姜衣领将她按在胸前,沉声喝问:
“何人在此?!”
没有声音。
四边堂中只有门扇相隔,褚绍护着柏姜,一步步走到玄堂与青阳堂只见那扇薄薄的门前,屏息片刻,继而一脚踹开门。
门扇重重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吱吱嘎嘎地响。
里头贺兰钰惊恐地瘫在地上,直直地指着他们:
“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