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一些遗憾没能解决。
比如皇帝衣襟底下,平平的,粉白的两个小点,没能含在舌尖碾一碾。小皇帝怪小气的,也怪娇气的,踩也只肯踩一下,还嫌硌脚。
更冒犯的都没摆上台面呢。
唉。
他摸着鹰隼细长的脖子,语气森森道:“我记得老四门下,有一两个门生挺缺德的,弄了吧,脑袋挂他床头。”
僚属应下,“属下安排去办。”顿了顿,他道,“二皇子那边……”
裴郁璟一晒,眼底戾气丛生,“他不敢。”想活,就不敢。
僚属了然颔首,又面露愁苦地叹道:“月商帝盯得紧,这日子实在难熬,主上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京都城?”
月商和南晋到底不一样,月商对于暗探盘查严密得很,保不齐多买两块肉都会被报官暗查。
他们在京都城过得兢兢业业,生怕被看出端倪。
按原本的计划,大概今年年底就能生乱,偏偏……僚属目光止不住往裴郁璟的脖子上瞟,喉结上一个结痂的牙印,多瞩目,藏都不带藏的。
裴郁璟微微昂首,甚至是有些炫耀的把那个印子亮出来,“慌什么,就算发现月商帝也不会拿你们如何,叫你们找的人可有线索了?”
僚属:“尚无踪迹。”
裴郁璟眼底沉了沉,“继续找,多组几支商队,也到鞑靼那边去看看。”
“大巫行踪不定,许在荒山也未可知。”僚属有些头疼,但既然是主上发话就不能不找,哪怕是赔钱也得找。
主上前两个月就下了命令要找大巫,肯定是不能就此罢休。只不过除了主上,谁都没见过大巫,主上画画又丑,找起来有一定难度。
……
此次共议一日,待裴郁璟回宫时,夜色已深。
幸亏天子给了腰牌,否则傍晚宫门关闭后他就进不来了……今日师离忱宿在紫宸殿。
洗漱完,着一件单薄柔软的赤色里衣,懒散地依靠在小榻上,一条腿曲起,如玉般透着红晕的赤足踩在榻沿,一手搭在膝头,姿态慵懒恣睢。
白皙修长的颈项间,又红又紫的痕迹淡去些许,但还有些深刻的余留,徒增几分暧。昧。
乐福安骂骂咧咧地拿着玉容膏过来,看到站着不吭声的裴郁璟,张嘴就骂:“都说了不许在圣上身上留痕迹!迟早给你牙全拔了!”
他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不规则的斑驳痕迹上,气得时不时要瞪一眼裴郁璟才能解气。
裴郁璟也不恼,要过去接乐福安的班,“既然是我弄出来的,便由我来帮圣上擦药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乐福安哪里还能再让这厮抢活,手上一躲避了过去,左看右看的挑刺道:“你掌心的茧子比做重活的宫人都厚,仔细扎到圣上一万个你都赔不起!”
裴郁璟低头看了看手掌。
忽然嘴角忍不住扬了扬。
早就扎过了,娇贵的天子连三刻钟都熬不住,磨得疼了又被锁住关窍,还恼怒地咬了他一口,才颤抖着全交代在手心里。
精致的,白里透粉的,好看。
这秘密他自个消化就够了,怎么会和老太监说……裴郁璟垂眼,从善如流的往圣上小榻前一坐。
他将手掌覆盖在了天子白润的足背上,轻轻揉捏了一下,小巧地在皮肤有些微凉,捏在手里和玉一样。
师离忱胸腔震动着低低的笑了起来,终于舍得撩起眼皮,睨了裴郁璟一眼,“朕今儿还打算和你说南晋的事,可你一整日都不在宫中,想来是已经解决了?”
“小事罢了,都料理干净了。”
裴郁璟舍不得撒手,指腹摩挲着,往上攀着握到了脚踝,细细的一圈就拿住了,若是胆大些往下一扯,小皇帝就能被他从小榻上拽下来,天子入怀。
师离忱被裴郁璟掌中的厚茧磨得酥痒,前两日刚弄过两回,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致。
但裴郁璟不一定,圈在脚踝的指腹可不大安分,一下又一下的挠,偷摸地做一些小动作,只不过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
他搁置下了书,侧眸对乐福安道:“你先去歇息吧。”
乐福安合上玉容膏,又掏出另外两盒香膏,欲言又止道:“圣上若是有心思,用这个。”
误会了又好像没误会。师离忱默然一瞬,懒得解释了。
殿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