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博远叨叨叨说了那么一通话,口都渴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犹不满足,又接连喝了数杯,喝完如武夫一般粗鲁地恶狠狠直接用手抹掉嘴边酒渍,恶狠狠瞪了一眼看他的人群,红着眼眶,强撑着不让人看,用袖遮脸,然后……发出了抽噎声。
众人:……啊?!你哭什么?
彦博远醉态毕露,何生疑惑他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自发上前查看,“崇之,”
手刚碰到彦博远袖子,彦博远挥袖一甩,把何生手打落,闭着眼嚎囔了一句:“你才生不出。”脑袋一歪,倒在桌案上,发出鼾声。
何生:“……”
他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举杯互碰,均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合着说了那么一大通,是自己有隐疾不能人道。
被彦博远指着鼻子,族谱颠儿倒个儿,轮着骂了三四遍的醉汉直呼要命,一脸晦气,妈的,还好没真纳妾,合着是个软脚虾。
嬉笑声四起,彦博远听着四周窃窃私语,暗暗磨后槽牙,想到这场面的主人公换成云渝,全然忍了,反正他行不行也不用外人知道,他夫郎知道他很行就可以了!
属于彦博远下三路的那点阴私事儿,没人拿到明面上宣传,但暗地里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场宴下来,夫夫二人好像都没如何交际。
结束后,彦博远去云渝那头接人,云渝和他说看到翠依兰和姨娘一块离开的事情。
马车摇晃着往家去,夫夫二人东拉西扯说着小话。
云渝摸了摸自己眼下孕痣,忍住去摸肚子的手,突兀问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看,调理调理身子。
“你是因为听了别人的话说想要,还是自己想出来的。”彦博远拉着云渝的手,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
云渝被看得一赧,眼神不避,坚定道:“是我想生。”
“那好,等明儿我和你一块去看看。”夫郎说想给他生崽子,这场面彦博远做梦都梦不到,呲着大牙咧开嘴巴就是笑,抱着云渝脑袋猛亲几口,哈喇子糊了云渝满脸。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我生孩子了。”云渝推开胸。前的大狗脑袋,没好气地嗔他一眼。
彦小远在云渝欲迎还拒的眼神缠绕中,没出息地抬了头。
刚进家门急吼吼地抱着人进了寝屋……
一通忙活完,彦博远的狗爪子盖到云渝有些微凸的小腹。
云渝肚子软乎乎,弹嫩可口,彦博远捏起一层腹肉,颇为满意自得,瞧他把夫郎养得多好,油光水滑的。
彦博远吞了口哈喇子,抱着云渝磨蹭。
夫郎浑身没骨头似的,和他做的白面馒头一样,散发出让彦博远忍不住吞口水的香味,想要撕开暄乎的内里,吞吃入腹,填饱那永不餍足的饥饿欲。望。
云渝顶着困倦,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埋在他脖颈处啃咬的狗头。
“明儿还要去医馆看大夫,你咬轻些,别留印子。”
回应云渝的,只有咬得更狠的哼唧声。
云渝没好气地用力拍了彦博远一脑门。
嘬咬的水声停下,彦博远搂着云渝安生了,大手轻抚云渝的肚子,感受躯体随着呼吸鼓动,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吓跑一样,悄悄在云渝耳边低声说:“你我成婚后,只要我在家,我都像今天这么努力,你说,”彦博远的声音更低了些,“你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崽子了。”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云渝察觉到肚子上的手用力往下压了些,以至于身后有东西流出,云渝把腿绞。紧了些,惹得彦博远闷哼了一声。
不过……
“哪有人说自己的孩子是崽子的。”云渝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也怕让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听到动静后跑了。
说归说,一股名为期待的火光在云渝心底升起,被娇养保护起来的小手盖在大手上,一起感受腹部的起伏,隐隐期待着。
万一,说不准肚子里真有了呢?
毕竟,彦博远还挺行的……
云渝期待起明日的医馆之行起来。
两夫夫一夜不好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