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林把谢乐宴送回外门,临别时,谢乐宴叫住了她。
“任前辈,我有一事相求。”
“说吧。”这是他二人相识以来,他的第一个请求。
“我认识一个女孩,她也是药人,但是她意志坚定,吃了药如今也恢复得不错,我想让您见过她,看能不能教导她一二。”
谢乐宴心想着王露的事情,他告诉任如林,王露是如何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自救的,希望任如林能关照关照这个可怜的姑娘。
“行,带她来见我吧。”见谢乐宴提要求也是为了他人,任如林有些动容,又觉得小孩子油盐不进的,想谢谢他也没处使劲。
“多谢前辈。”
医修给药人们疗伤时,谢乐宴也曾把王露带回宗门,因为谢乐宴把珍贵的整瓶绛神霜露给了王露,因此,在绛神霜露的作用下她的根基没有完全被毁,开始慢慢愈合康复。
为了静养,王露还是住在镇子的小院里,她喜欢那里,谢乐宴偶尔去看他,还会带赵蒙一起去,赵蒙是个开心果,逗得王露笑得直不起腰来。
赵蒙得了一个内门长老的青睐,开始跟着他修行,人也变得稳重起来,只是在朋友面前,还是个小活宝。
谢乐宴去小院接王露去见任如林。
“呦,小谢道友,好慷慨啊,把我送你的好东西转手就送别人了。”
娄山木坐在茶馆的二楼,见到谢乐宴,笑着调侃他。
“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
谢乐宴认真跟他掰扯。
“我要走了,我要找的人还活着。我也出来散了这么久的心,是时候回去复命了。”娄山木来跟他告别。
“一路顺风。”谢乐宴祝福道。
“然后呢,没有了?”
娄山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们好兄弟,过命的交情,你就说了四个字!”
“祝你旅途愉快。”谢乐宴掰开娄山木搂着他肩膀的手,“加起来十个字了。”
娄山木没有反驳,手被他扒拉下来了也不气恼,一会儿站在他左边,一会儿又晃到右边去了:“小谢道友,你那么聪明,你肯定看出来我现在不是真实的样子吧,你要是说点好听的,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样子,也告诉你我到底叫什么。”
说完,很期待地看向谢乐宴。
谢乐宴不理会他,只给桌子上的两个杯子倒上茶水,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上次没喝你的茶,这次补上。”
娄山木定住,瞳孔微微放大。
“还有,我不是很在乎你长什么样子,但我期待下次见面。”
谢乐宴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燕楼峥,后会有期。”
说罢,下楼离开。
娄山木,不,化名为娄山木的燕楼峥,表情一滞,而后,笑容扩大。
他对镜灵说:“你看,他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镜灵从他的包袱里露出来,幸灾乐祸地笑道:“完啦,燕楼峥,你沦陷啦。”
燕楼峥不理,看着谢乐宴消失在街角的身影:“后会有期,谢乐宴。”
“太好了,任如林也没事,可以找任常年交差了,然后我们就能回宗门啦,这次你出来太久了,我都想祝长老了。”
镜灵美滋滋地安排着燕楼峥的行程。
“真是麻烦你了,乐宴。”王露听说他要带自己去见任如林,很是不好意思,“本来就麻烦你许多,没想到我修行的事也要麻烦你。”
“先不用说谢谢,任前辈要求很高,能不能得她青睐还是要看王露姐你自己,若是能成,也是你自己争气。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