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在池子里泡着,顺手就洗了,变哪门子态。”
陈砚川淡定的反应衬得林亦仿佛在大惊小怪。
说完,陈砚川拎着内裤的裤边抖了抖,抖平整后从旁边拿起一个衣架,他个子高,都不需要晾衣杆,抬手就把衣架挂在了头顶的晾衣架上。
风一吹,衣架上内裤轻轻晃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我……我……”林亦脸色涨红,恼道,“我泡这里不是让你洗的,我要自己洗!”
陈砚川看了眼头顶的内裤,提议:“那我取下来你再洗一遍?”
“……”
林亦吃了一口瘪,没好气道:“你都洗干净了我还洗个屁啊。”
“那不就得了。”
陈砚川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水,用擦手巾擦掉水珠,往屋里走:“咖啡做好我们就出发。”
林亦站在原地没吭声。
靠,怎么感觉事态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了?
现在陈砚川都擅自给他洗内裤了,再发展下去,哪天真给他操了也不是没可能。
操完陈砚川估计还能像现在给他洗内裤一样,被问为什么就若无其事甩给他两个字:顺手。
我看内裤泡在池子里就顺手给洗了。
我看你躺在床上就顺手给操了。
==。
想报警。
等陈砚川做好咖啡,两个人出发前往墓园。
陈衡之在老家车库留了两辆代步车,平时有请人定期遛车做保养,方便他们舅甥俩回老家随时能用车。
陈砚川开了那辆SUV,市区到墓园要走一段坑洼老路,SUV底盘高,坐着没那么颠簸。
清明假期第一天,来扫墓的人超级多,他们在山下停车场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空的车位。
最后还是林亦眼尖。
他老远瞅着停车场角落有一辆车要走,赶紧叫陈砚川,给他指位置:“那边那边!那辆车要走,快,开过去,赶紧的!”
陈砚川马上转方向盘开过去,那辆车一开出车位,他就停了进去。
林亦靠着椅背感叹:“我的妈呀真不容易,可算找到一个停车位。”
“怪我,往年来得早根本没这么挤。”
陈砚川熄了火,解开安全带,闻言,并不这么想:“有什么好怪的,这车位不是你看见的吗。”
林亦嘿嘿一笑,自豪上了:“那可不,还得是我。”
“嗯,还得是你。”陈砚川推开车门,“走吧,拿上花。”
林亦跟着下车,嘴上嘀嘀咕咕:“好,走走走,干妈估计都等急了,寻思这仨今年咋还不来呢。”
林亦总是乐观积极的。
清明扫墓这种自带悲伤底色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奔赴一场跟故人的约会。
陈砚川的嘴角往上牵了牵。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可以让离开的和留下的都不寂寞。
停好车,陈砚川和林亦拿上三束鲜花往停车场出口走。
老家前两年出了政策,明文规定禁止在墓园焚烧纸钱。
这一规定出台后,墓园周边卖香烛纸钱的店纷纷转行,卖起了假花。
今天假期,这些店也生意红火。
不过陈砚川和林亦每年都不会在这些店里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