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柏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恶劣之处在哪里,沿着郁汶的脊背向下安抚。
“不是要吃饭吗?”
“为什么要走?”
黎雾柏疑惑,方才青年分明推脱说他饿了,想要他把海鲜粥拿进来,可为什么拿进来以后,他又不想喝了呢?
不过,没经过成长的小孩子闹点脾气很正常。
黎雾柏很快接受了郁汶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
海鲜粥如侍应生说的一般,即便呈上来放凉了好一会,却还是飘着热气,导致黎雾柏不得不边压制住怀内剧烈挣动的郁汶,边吹凉勺子的粥。
他喂得不急不缓,还有心思整理郁汶散乱的头发,不时擦擦细汗。
不时的抽泣使得郁汶吞得艰难,尤其是身后时时存在的可怕未来仍旧提醒着自己喝完粥以后该面对怎样的现实,偶尔齿关还会与瓷勺碰撞出清脆响声。
勉强喂了半碗后,郁汶的舌尖烫得要命,机械的开开合合使下一次粥喂进嘴里时,郁汶忍不住咬住了勺子。
黎雾柏轻轻扯动,却没能从郁汶的牙齿下抽出,“嗯?”了一声。
“……好烫。”
郁汶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带着哭腔道。
趁着黎雾柏犹豫的时候,郁汶用舌尖抵出勺子,对方便顺其自然地退出,裹挟着银丝落至青年唇角。
郁汶见他奇怪的疑惑落在自己的面容上,连忙找补地微吐出鲜艳的舌面,忍着羞耻:“慢一点。”
黎雾柏静静地盯着他。
郁汶愣了愣,深觉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捂住了嘴巴,结果速度不够快。被放下碗的黎雾柏凑近,额头抵住额头。
黎雾柏眨眼,注意到青年的眼睛莹润,里面似乎盈着一汪湖水。
他仿佛不清楚这样对于他人是别样的诱惑,青葱手指渐渐被扯下青年的面容,暴露出底下分不清是由于滚烫热粥还是亲吻而致的嫣红嘴唇。
对方的名字似乎隐隐浮现在他的脑海——
明明黎雾柏并没有从单子上看见他的名字。
在某个时刻,或许是与他接过吻以后,黎雾柏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
果不其然,对方似乎也知道自己,向自己求饶的时候表现出了认识的迹象,只是为什么要和自己求饶呢?
晚上他拒绝了明沨留多一会的邀请,换在平时可能会顺其自然地在推杯换盏的酒局待多片刻,却提早地回来,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吗?
如此看来,似乎也情有可原。
他不着痕迹地回望了一眼掉在远处的黑卡,转头温和道:“没关系。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都可以给你。”
青年却没如他所愿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他的脸色转而煞白,仿佛黎雾柏出口的并不是承诺,而是某种审判。
郁汶只是想让黎雾柏把钱合情合理地给他,可不是要以弟妹的名义委身给黎雾柏——
可接下来的话却尽数被堵进喉咙。
郁汶被亲得晕头转向,神智迷糊间感觉舌尖被掐着翻出来。“唔唔!”
断断续续的亲吻仿佛是主动方在给予青年呼吸的间隙,无意间造就掌控了暧昧的诀窍,施舍般地叫青年沉入欲望的海洋。
郁汶眼角渗出生理泪水,被迫接受近乎于侵。犯的接吻,口鼻间的呼吸几乎只能依附于对方才能汲取,因而也完全腾不出手去干涉股。间的大手。
“唔黎……”
瘫软的手指仿佛被套进环状物体,冰凉得郁汶的头顶都忍不住如同凉水浇头,毕竟这意味着接下来可能遭受的苦难。
与此同时,滚。烫的巨。物紧贴着他的下半身,几乎能将郁汶内侧的皮肤灼伤。
郁汶的眼皮不自觉颤抖起来。
黎雾柏轻声在他耳边道:“放轻松,好吗?”
他说的话与过去装作好大哥的模样没有二般,甚至对比而言,除却初次见面的毫不客气外,他对郁汶说话都是一样的淡淡语气,也许偶尔会情绪波动强一点,但这次却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