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止笑着摇头:“这小家伙。”
骆庭时听见虞止亲昵的语气,心头微酸,他连这只猫都不如。
已是仲秋,天空阴沉沉的,带着几分冷意。秋风扫过,发黄枯叶从枝头坠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骆庭时揽在虞止肩头的手紧了紧,抬起宽大衣袖为他遮住冷风。
踩过枯叶,几声窸窣脆响落入耳中。
虞止低头,怀胎六月又是双胎,他的身子越来越重,都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他轻叹一声,缩在骆庭时怀中,跟着男人回了房。
骆庭时小心扶虞止躺在榻间,拿起一旁薄被仔细为他盖好,确保再无冷风灌入,他伸手抚平虞止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温声问:“陛下,可还需要我做什么?”
“做。”虞止言简意赅。
骆庭时愣了片刻,迟疑道:“我们昨夜才同过房,如此频繁会伤到你腹内胎儿。”
虞止嗤笑一声:“不做才会伤到他们。”
近几日,他察觉自己的身子愈发渴望骆庭时。
他去问张太医,张太医说这是正常的。
“龙胎渐硕,需要更多母体精血来滋养他们,导致陛下体内元阳流失严重,身子自然须骆庭时大量精气蕴养。”
虞止无奈,只得认命。
“为何还不动?”虞止见眼前男人沉默地站在榻前,一动不动,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气来。
往日天天缠着他要跟他做,如今日日做倒是不情愿了。
他眼风一扫,神色淡淡:“怎么,得到朕了便觉索然无味,不想再同朕欢。好了?”
“自然不是!”骆庭时急道,“我是害怕对你的身子有损。”
虞止瞪他一眼,掀开被子,将自己展现给男人,“还不快来。”
骆庭时眼神一暗。
眼前人原本清瘦的身子如今愈发丰腴,那肉倒也会长,全都长在了该在之处。
骆庭时晦暗的目光扫过虞止胸膛、大腿……
虞止受不了了,抬脚踢他:“还不快点。”
他这一抬脚,骆庭时瞬间红了眼,扑了上去。
……
得到男人精气滋养,虞止耗损的身子逐渐恢复元气,丹田如遇春阳,迸出一股热流,循着经脉游走,修补他受损干枯之处。
虞止懒懒地趴在男人怀里,静待身子恢复。
骆庭时轻抚虞止微湿的鬓发,拿眼仔细瞧了瞧他。
怀中人眉眼含春,面似敷粉,瓷白肌肤下透着温润光华,气色当真比做之前好了许多。
骆庭时感叹:“都说龙性本淫,这话不假,陛下经朕一番灌溉,竟真变得光彩照人。若吸了精气能让陛下身子好转,朕愿将所有精气供你吸食。”
虞止微微抬起阖着的眼皮,乜他一眼,没有说话。
骆庭时低低一笑,指尖掠过怀中人发红耳垂,轻声道:“陛下,您方才咬着被角小声哭泣的模样,倒真像一只小猫。岳父大人给你取这小名,真是颇为贴切。”
虞止心头一凛。
骆庭时此话何意?莫非是在试探他?
虞止心念电转,抬起眼眸,略过他那句冷斥道:“你这人倒真真是脸皮厚,不许管我父君叫岳父。”
“可小鱼分明叫过朕夫君。”骆庭时故作委屈地抱住虞止的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君无戏言,你说过的。”
“床上戏语岂能当真?”虞止撑着骆庭时胸膛半坐起身,跨坐在他腰间,俯视着身下男人,“就算不是床上之语又如何?朕叫了你夫君,你就真当自己是朕的男人了吗?不过是供朕取乐的玩物而已。”
骆庭时陡然沉下了脸,握在虞止腰间的手不自觉使了几分力,他望着身上之人,只觉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