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临俊容清冷,下颚线轮廓分明,连眉眼也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嗓音也平和得很,像是面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随你。”
“我要走了,你就只说这两个字吗?”
“那我说什么?”他将人拉近,低头咬住她的唇瓣,“你希望我挽留你?可是绒绒,你觉得我如何留得住你。”
吻得没有情欲,只有狠重的惩罚。
罚得她只能呼吸他这里的氧气,罚她满腹心思却只能抬头和他接吻。
方绒雪站在温暖的室内。
却比刚才爬墙时吹风时还要冷上几分。
她知道他舍不得。
但没想到,是这样的态度。
她只是想在走之前多看看他。
她这些天真的很担心他。
她不知道柏临在想什么。
柏临的逻辑要比她更清晰明确。
他确定,她不可能只离开两个月。
确定,郁老太并不看好他这个孙女婿。
只要她这一走,后患无穷。
但他留不住她。
含糊间她轻声呢喃:“我要走了……”
“明天的机票?”
“不是……”
“那你急什么?”他抱起她软乎的腰肢,踹开洗手间的门,“给我。”
“柏临。”她仓促低呼一声,“不行,这里是医院。”
“我住了这么多天,比你清楚是医院。”
她被放在冰冷的盥洗台面上,手仍然往背后放,畏畏缩缩哭出声,“什么都没有,会,会……怀的。”
洗手间也没开灯。
借着外面的月色和反射的光芒。
柏临面孔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暗沉重,语气却上扬勾起,炙热气息烫过她耳际,“绒绒想吗。”
“不想。”
她很果决。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处理外面关于他不好的舆论,要做好去港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