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不走,他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赶我走。”
说不需要她,说她没用,说讨厌她。
她通通不信,可不代表她不会难过。
“我每次说讨厌他都是假的,但他说讨厌我很像是真的。”她眼圈泛红泛肿,泪迹纵横,“我本来就很为难了,他还,还这样说……”
封秘书不知道如何安慰,试探问:“那您希望他说什么?”
“他至少说点好点的话。”
“如果柏总说他舍不得您,想要您留下,您会留下来吗?”
方绒雪不说话。
封秘书摊手,看吧。
柏临有预知之明。
本来方绒雪就摇摆不定不想走。
如果柏临真的哄她留下的话,她肯定会耍小孩脾气,哪怕对港岛的奶奶出尔反尔也要留下的。
可留下来,对谁都没好处。
她仍没释怀:“可是,他也不应该对我这么冷漠啊,今天是我生日,他都没和我说生日快乐……”
封秘书:“生日快乐。”
方绒雪泪眼朦胧抬头,“谢谢封叔。”
“……”
他还没到做她叔的年龄。
他给她送祝福,她把他叫老了。
离开的飞机定在晚上。
一大早,方绒雪来到休养院。
想见柏临最后一面。
却被保镖拦住。
“你们到底几个意思?”她双手抄兜,凛冽的风吹冷她的声调,“还要我再给奶奶打电话吗?”
“您误会了,郁大小姐。”保镖毕恭毕敬,“这次不是柏老爷不让您见,是柏临少爷,他不见任何人。”
“为什么。”
保镖摇头。
他们只是办事的。
柏临不让见,方绒雪被拦在外面吹了十几分钟冷风。
绕到原先翻过去的花园围栏前。
不知什么时候加固的,现在翻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