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应该看向她。
他也确实看她了。
薄唇却吐出寡淡两个字:“没有。”
方绒雪有些沮丧,吃水果的兴致都没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都说了,我那不是相亲。”
“我有说生你的气吗?”
“没说是没说,但你一直不理我。”
“你哪句话我没理你?”
虽然有答必应,但态度总是冷冷的。
方绒雪有些不信邪。
柏临烟瘾又犯了,被理智控制后,依然不得缓解,在阳台点了支烟,没抽,由着风吹燃到烟蒂。
熟悉的气息稍稍压住心头的燥热。
这几个月只靠着尼古丁暂时缓解。
隔三差五,就听到港岛关于她的消息。
用不着他特别关注,重回豪门的郁大小姐是在北城找到的,北城的媒体都在宣扬。
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标题党。
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守信用。
说好三个月之内回来。
但却没有回来的动静。
给他发的消息也都是延迟回来,很抱歉之类的敷衍话术。
她是不是权衡利弊后,把他丢弃了。
是不是,不要他了。
那段时光,她在港岛上流聚会和英国贵族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港岛任意一个单身少爷都被媒体渲染为她的裙下臣。
而他被限制自由,不是监禁就是监听,外界对他的质疑和辱骂只多不少,幼年时害死母亲的事情也再次被家族提起。
他们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一面是明亮的天,一面是黑暗的深渊。
她好像还很爱他。
却照样加其他男人微信。
柏临捻灭了烟蒂。
回房。
整洁干净的大床上,白丝绒被上躺着一个柔软纤细的身形。
她理所当然地。
躺在中间。
柏临:“这里有很多房间,你为什么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