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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法务团队，刘璐思又给蒙蒙散烟。

两个人分完烟盒里最后两支烟，一时无言。

看着身边这个年轻人，他过于英俊的五官轮廓和看似多情的气质很容易给人错觉，每当她觉得蒙蒙因为心软而屡屡让步时，他都能快速伸手捞一笔狠的。

和鲸鱼、周凌的交易如此。

和全星互娱的合同也如此。

“你还留了这一手？不怕全星互娱赖账？”

李庭舟吐出一个烟圈：“当初全星互娱肯签一份授权这么短的合同，就是打量着心折好拿捏。再说，买这首歌也没花几个钱，大不了三年之后直接买断版权。可星一已经是弃子了，唱不唱歌、唱哪首歌都不重要，你看她们现在还有舞台吗？”

刘璐思沉默几秒，说道：“我说你怎么舍得贱卖。”

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歌，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当然希望它们都能有个好去处。

“所幸现在有机会收回来了。”

李庭舟笃定全星互娱不会为了星一在版权上额外花钱，才终止了续费条约，让法务去处理后续。他们或许会反应过来自己在《热爱》的归属权上留了心眼，可如今的心折不再是当年的心折，不想彻底撕破脸的话，就要悄悄地咽下这颗苦果。

就算曝光，心虚的也不会是心折。

想通其中的关节后，刘璐思笑了。

她松了口气，说道：“你有主意就好。”

“姐，记得和潘俊提一提，以后有什么节目考虑我，尽量先避开全星互娱的人。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不去；非要我去也行，但不想看到他们。”

刘璐思调侃他：“这会儿不再觉得人家可惜了？”

李庭舟淡淡与她对视一眼，说道：“既然有更体面的处理办法，何必在明面上闹得那么难堪。”

他不是不会切割，只是需要完成一些前置。

“好好好，你的体面，我学到了。”

可不就是体面么！

版权回收这种事，是有的，但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像“自动续约”这样的条款，省事。

然而当年全星互娱只顾着占便宜，没往这方面深想。

因此他们暂时地忘记了一件事情：星一女团是会解散的，解散后主体不再，外加时限到期，心折停止第一期授权，如果全星互娱不愿意支付下一阶段更高的版税，那么星一或者星一的成员将无法再公开演唱《热爱》。

这是脱离原公司后，李庭舟为心折设置的一道防线。

或许会麻烦一点，或许会少赚一点。

但它胜在安全妥帖，自己的作品永远是自己的。

至此，Eldan和舒词才明白李庭舟坚持至今的苦心。他摆明了多重标准又如何呢？那些歌手、男团女团不还是要来找心折邀歌定制。

“你只这么提防全星互娱，还是说其他人也一样？”

李庭舟没直说，而是打了个比方。

“假如你有很多只漂亮金贵的小猫，它们每一只都可爱至极、通人性。某天有人想要来收养小猫，你是选择将条件明明白白摆出来，列表证明每年每月愿意在它身上花多少钱，装修了如何舒适宜居的猫屋来安置小猫的家长，还是选择嘴上胡花花，连备了什么口粮都难以启齿的家长？”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

愿意好好谈的，李庭舟也和他们好好谈。

谈不好的，就别怪他启动心折保护机制。

舒词若有所思：“没记错的话，星一是4月成团5月出道。在她们的解散演唱会上，如果连《热爱》这首具有奠基意义的歌都不能唱，那确实很遗憾。”

李庭舟拆了一条薄荷糖，分给二人。

薄荷清凉充斥口腔，他随口道：“有没有还不好说呢。”

*

正月二十五那天，李庭舟飞S市。

这是他第一次来百花主场，住的酒店靠近百花国剧中心。

几乎是李庭舟前脚落地，开始和造型服装团队做准备，崔璘就带着好吃好喝的上门慰问。自打拿到了“互动”宝剑，此人就不再掩饰，大方坦荡到完全不在意外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