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吒觉得池年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打量着玉珠,决定带她去制衣铺子给她做几身衣服。
玉珠扭扭捏捏,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没钱。”
哪吒听了,颇有些莫名其妙:“跟着我还要担心钱的事?”
那他活这么长时间岂不是白活了。
玉珠被推着量了尺寸,选了花色,哪吒出手大方,当下时兴的款式都给她来了一套,精心搭配,把玉珠当真人换装游戏玩。
等池年再次见到玉珠,他问哪吒:“你换徒弟了?”
哪吒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懂不懂啊?”
池年抬眸,看向远处的玉珠。
黑色的头发稍微长了些,松散地被一条红色丝带系成一束,玉珠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修剪一棵青松树。
“这些日子你教她什么了?”池年收回目光,问向对面的哪吒。
哪吒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教她怎么开心,怎么玩呗。”
池年的表情诧异:“你还真带着她不干正事。”
“什么叫不干正事?”哪吒眉头一紧,拍了拍手上的渣屑,“多大的事叫做正事?读心算吗?”
池年沉默了一瞬,冷静地看着哪吒,提醒道:“她依然是明王的人。”他察觉到哪吒语气里微妙的不满,低声道,“……还是要回会馆,为明王做事。”
哪吒面上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不管那些。”
阵营,站队,派系,哪吒理解,却不在乎,他本就懒得参与其中,就算玉珠是明王的人又如何?哪吒还是该怎样怎样。
池年面色不显,无意识地摩挲起手指上的戒指。沉吟片刻后,他才说:“或许你有你的考虑,但是她的忠心不会变。”
“你留不住她……别让她为难。”
哪吒对池年反常的态度挑了挑眉:“你到底在操心个什么劲?”见池年瞪过来,哪吒笑得开心,笑完了才说,“放心,我没那么不识时务,要和老阎作对。”
哪吒心里叹了口气,颇有些惹了麻烦的心态:“但她既然来了,就是我的人了,护着她是天经地义,你倒不用担心这一点。”
阎明把玉珠推到他面前来,不就是这个打算么?让她多个靠山,多条退路。
而哪吒默许了。
“好。”池年最后看了一眼玉珠,“也算是有所倚仗了。”
离开之前,哪吒淡淡地嘱咐他:“要是碰上老阎,注意一下态度。”
池年哼了一声:“知道。”
哪吒想了想,怕池年不懂,加了一句:“阎明还是在乎的,不然不会在读心之前就让她来找我。”
池年瞥了哪吒一眼:“这话你不该对我说。”
哪吒笑起来:“她懂,不用我多嘴。”
池年一愣,继而轻轻勾起嘴角,回了句:“也是,她就是这么个人。”
哪吒倚在门框,看着池年的背影渐行渐远,并没有告诉他,玉珠在他这待的时间还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
而且,其目前的一切,本身都是为了一个“等”字。
等待风波过去,等待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