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遥蓦地想起谢柔在巴黎的假面舞会。
当时的她还觉得外国开放,连陌生人都能接吻。
现在的情形,怎么感觉没什么区别。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温乐遥很清楚自己没有喝醉,但她还是打破了底线。
竟然亲了前!男!友!
不是说,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吗。
她和祁颂都不合格。
在他的裤子腰带即将被勾开时,温乐遥猛地推开他。
她从沙发上滚落下来,微微喘着气,乌黑清亮的眼眸看向碎发凌乱,光着半个身子的男人。
祁颂漆黑的眉目疏冷,鼻梁高挺,轮廓清晰,上位者的气场无形而强大。
偏偏他的唇瓣在刚才的深吻后,红得妖冶。
他眯了眯眼,缓缓扯起唇角。
舌尖轻舔了下唇,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温乐遥见过太多次他这个笑容。痞气,魅惑,坏得没边儿。
不笑时冷冰冰,笑起来眼眸弯弯。
越是这样的反差感,越是让她心脏狂跳不已。
首先!祁颂不该勾引她!
其次!她也不该禁不住诱惑……
祁颂伸出手臂,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准备扣住她的肩。
他想要把她扶起来。
温乐遥一个灵活地转身,迅速爬起来站好,离他两米远。她都不好意思看他,微垂着眼眸连声道歉:
“对不起,你,你自己洗衣服吧。”
“我先回去睡觉了。”
“砰”的一声关上门。
温乐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她身体僵硬地贴着门板,用力喘了喘气平复情绪。
她看玻璃镜子里,自己被亲得红肿的唇瓣格外显眼。
柔顺的黑色长发像瀑布散在平直而薄的肩头,衬得脸蛋小巧精致,冷白肤色,脸颊飞着红晕,整个人热得爆炸。
祁颂的吻技很好。
或者说,他确实天赋异禀。
以前,无论是做事,还是□□,祁颂都是在探索中不断进步。
而且进步飞速。
时值十二月,这个小区的暖气并不算好用,甚至靠近窗户的位置渗着些冷意。
温乐遥此刻热得要命,挪到窗边,脑袋靠着冰凉的窗户。
努力给自己降温。
浓墨夜色中,温乐遥看见楼下祁颂停着的那辆车。
他今天开的是一辆红色跑车,她不认识标志,但能看出这嚣张的造型,没人敢靠近。
她记得祁颂有一辆两千六百万的顶配车。
这是高朗给她介绍的时候,提过的。
他们赛车训练基地里,最不缺的就是车,他们的车都是老大买的。
温乐遥算过,她只要上300多年的班就能买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