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挚被斩,十万兵马和两万百姓,无一幸免。
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谁都没有捞到好处。
楚御守着母亲满门的尸身,冷眼看着这一切,欣慰又病态地想他们活该。
死得还是太少了。
少得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回到上安之后,发现父亲被提拔到丞相之位,已迎新妻。
没几年他就有了弟弟。
楚御等到了时机,弄死弟弟,又杀了继母。
最后再杀了父亲。
他坐在死干净了的相府之中,愉悦地听世人骂他。
说他恶毒、冷血。
说他是个疯子。
如果做疯子可以不再失去。
那这就是夸赞和美名。
同一艘船上剩下的一日,戎肆和楚御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互不往来,但各自知晓对方的存在。
虞绾音总觉得戎肆出门回来一趟之后就变得怪怪的。
问他,他并不说。
这倒是让虞绾音很好奇。
能让他这样心直口快的人,闭口不谈的事情。
好像是少之又少。
很快商船在万安港停泊,清晨虞绾音早早就醒了,亦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心思睡。
她坐在窗口,看着商船队伍整齐地排列开,距离不远处的城镇港口一点点靠近。
碧水接蓝天,春日草木繁盛,花团锦簇。
四周尽是来来往往的商船、渔船。
还未到卯时,港口早就人来人往,喧嚣不已。
舟师遣人叫他们来下船。
他们简单收拾好东西,在商队之前下去。
戎肆出门前,帮虞绾音规整好。
他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拿过来他的大氅,迎头把虞绾音包裹起来。
虞绾音被裹得身子前倾,“外面这么冷吗?”
“冷。”戎肆就说了一个字。
虞绾音身形相比于他还是小许多,在这样的包裹之中,显露不出来多少身形。
戎肆护着她下船,港口早就来了接应他们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