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迷雾令人头晕目眩,但偏偏惊起些刀剑声,让秦鸢瞬间清醒。
秦鸢惊坐起身,拿起佩剑看向窗外。
看了一会儿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院子两拨人打起来了。
她还以为是北蚩来抢人了。
反正这两派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和谐,你挤兑我我挤兑你。
打起来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们大抵就缺一个打起来的时机,发泄自己对对方的不满。
他们打架不见血,早在第一日,这两派人就立了规矩,同一屋檐下陪侍女君,双方有朝一日动手都不能见血。
点到为止,打晕为止。
因此秦鸢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秦鸢正要回去睡觉,冷不丁瞥见了正堂屋舍里,被楚御抱出来的身影。
秦鸢合窗的动作一滞,再想要细看,眼前视线就被浓雾遮盖住,看不分明。
不久之后。
一辆马车在混乱之中悄然驶出,穿破层层迷雾。
自始至终,楚御举止轻柔,不慌不忙。
丝毫不像把人从宅院里偷出来的,更像是自己名正言顺地带着熟睡的妻子从另一个人的监管之中离开。
马车宽敞一分为二。
楚御将虞绾音放置在他早早就准备好的卧榻之中。
空荡寂静的街巷上,马车行进到一半忽然停下。
楚御警惕地看向外面,无声地腾起一层杀意。
朝越看着对面出现的人影。
很快,车帘掀动,楚御从马车内出现。
径直迎上追来的秦鸢。
楚御对秦鸢有点印象。
好像是跟着戎肆和虞绾音的女护镖师。
秦鸢站在前面,“你要带她走可以,带上我。”
楚御听来新鲜,“为什么要带你。”
“她买下了我这几月,我沿路护送她,不是应该的吗。”
楚御黑瞳眯起,评价道,“不诚实。”
他退回马车内,“解决掉。”
朝越得一声令下,立马拔刀而出。
秦鸢剑鞘拦住,“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