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和楚御之间刀光剑影打在一起的都是有各自恩怨的人。
外人插手会让这件事变得复杂。
戎肆挡开伍洲刀剑,刀柄钝端重重撞在伍洲胸口。
强大的冲击力,让伍洲身形不稳,踉跄几步被身后将士接住!
戎肆冲破包围,径直朝着队伍后方赶去。
因着军中规矩,不能随意插手私人恩怨,楚御其余兵马看见戎肆来势汹汹地赶来,也只能纷纷拔剑防备,但并不能上去应对。
戎肆掀过一个一个车马帘幕。
都没有虞绾音的影子,后面楚御看着虞绾音的车马早早地离开。
一瞬不瞬地盯着戎肆的动作。
戎肆一路从头找到尾,都没有看到虞绾音的踪迹。
心头烈焰越烧越凶。
那久久无法压抑的病灶开始疯长,在四肢百骸侵蚀灼烧。
戎肆最怕的就是一回到房中,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屋舍。
再没有虞绾音一点痕迹。
就像是他先前出兵战胜回来一样。
她说会等他回来。
可他总是见不到她。
戎肆觉得自己时常经历这种时刻。
每一次都近乎毁灭般地折磨着他的理智。
戎肆扫过一个又一个楚御的兵将,像是能把每个人剖开,探查一遍,他们是否知道虞绾音的下落。
忽然之间,戎肆的眸光定在了地面的车辙痕迹。
在一片只有兵将矗立的位置,出现了几条倒转的车辙痕迹。
戎肆瞳孔缩紧,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那边的几个兵马持刀防备。
戎肆在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之后,立马挥鞭顺着车辙滚过的痕迹追赶出去。
楚御眉眼低沉,眼底浓稠雾霭深重。
宿方见此,寻了另一处方向,带人包抄。
伍洲与朝越紧随楚御。
马车穿过层层密林,马蹄声笃笃,踩过乱石。
这颠簸动荡的声响,让马车中的两人皆是惴惴不安。
虞绾音有几分纳罕,“为何胡人不多,咱们还要这样跑。”
秦鸢坐在前端,掀着帘子看了一会儿,外面风平浪静,怎么也不像是有胡人的样子。
但这种事,谁也不会掉以轻心,因为表面的平静而有所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