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戈生生受了那一脚,“此番是我们筹谋不周。”
大将冷声道,“损失这么大,你还是跟我们一并回主营,去跟君上解释。”
穆戈低头领命,他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旁边被押送的秦鸢。
穆戈不得不出声道,“将军,虽然只有一个战俘。但这个战俘不太一般,从那位夫人身边抓获,想必对于君上有些用处。”
秦鸢瞥了他一眼。
穆戈当做没看见,他只知道对于君上有用的,一定会好生留着。
“是吗?”主将打量着秦鸢,“走,带回去审一审。”
行军队伍启程,浩浩荡荡地前往北蚩驻营地。
天色孤冷,四下一片漆黑,穆戈趁着周围人不注意,缓步靠近秦鸢押送车,低声带了一句话。
“到主营,说你是鄯善人。”
秦鸢愈发狐疑地看向穆戈。
但此时,穆戈已然退开,仍像是最初那般规整行军的肃穆神色。
一个时辰后,北蚩主营大牢之中。
一盆凉水直接把秦鸢泼醒,秦鸢闭了闭眼睛,连呸两声,“我说你们这些人……”
“我刚睡着,真没礼貌。”
面前五大三粗的胡人将士将木盆扔在旁边,缓慢踱步打量着她,“来历,身份。”
秦鸢抹掉脸上的水,“我说了多少遍了,我真就是个拿钱办事的镖师。”
“我收了他们钱,就帮他们送人。你们给我钱,那我也可以帮你们办事。”
“况且我不是中原人。”
“那里人?”
秦鸢故作坦然道,“鄯善的。”
男人打量着秦鸢样貌,眉目深邃骨相挺拔的确不像是中原人,“证据。”
秦鸢哪里有什么证据。
穆戈冷不防瞥见秦鸢手腕上的云巾,拿起她的手臂,“这是鄯善纹样吗?”
秦鸢看着他的举动,虽然心生疑虑,但还是顺着下坡,“是。”
她顺手拆下来,“如果你们觉得这算证据的话。”
主将拿过来秦鸢手中的云巾。
上面特备的纹样图案。
但他不认识鄯善的纹样。
他拿给身边陪审的穆戈,“你看。”
穆戈平静道,“是有些眼熟,像是鄯善的纹样。”
将领呵斥,“什么叫像是鄯善的纹样。”
穆戈攥紧手里的云巾,有意无意地提起,“咱们营里也有鄯善人,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