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戎肆的父亲什么都要,要功勋、要利益,如今他一样,贪得无厌,还想要你的妻子。”
“你竟也能容得下他,”北蚩王笑了,“我都要敬楚侯,是个君子。”
楚御手指蜷曲一下,缓缓握紧,“君上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做隐瞒。”
“我的确也想杀他。”
“不急。”北蚩王势在必得,“我给你三日时间,楚侯可以慢慢想。”
“三日后,我等你的答复。”
话落,北蚩王命人将楚御从营帐之中带走。
单泽看押着他穿过规模浩荡的北蚩军营。
军营内黄沙满地,随处可见训练的军队。
带着强悍的杀戮与进攻气势,将耳骨震得发麻。
他们走到一半,迎面跑过来一匹马。
卷过一层黄沙,拦住他们的去路。
马背上的人来势汹汹,下马之后紧盯着单泽。
大步流星地朝着单泽走了过去,粗气沉沉,“谁许你越过我调战俘的?!”
单泽把楚御往旁边一推,正面迎上前,“怎么贺兰主
帅连战俘都要计较,是最近实在没什么功绩了吗?”
贺兰钧气笑了,“也不知道什么狗,闻着肉味就得咬上来。”
“这才是真的饿急了。”
单泽脸色黑了下去,脚步沉沉地拎着刀朝贺兰钧走了过去,“你再给我说一遍?”
“怪你爹我,遛狗没栓绳,让畜生都闻见了过来咬人!”
单泽一拳就打了过去,被贺兰钧径直握住拳头,反手回击!
楚御眼皮跳了一下。
心下暗讽。
粗野。
很快,粗野的两人一拳一拳地就打了起来。
一旁两边属下匆忙上前拉架,“主帅!”
楚御安静地看着他们缠斗在一起。
想到了先前虞绾音从虞荷月嘴里问出来的北蚩军师阶级。
北蚩驻营,分贺兰与单泽两大主帅阵营。
两大阵营多有不和,如今看来竟不合到了这种地步。
护送楚御的将士先避开他们,被一路押送到了那个给他准备好的关押营帐。
营帐远远看去是由北蚩兵马所组成的铜墙铁壁。
营帐顶端是数不清的北蚩驻军长枪,刀尖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