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某条运输线路;
他们最近的主要工作是与罗亚星打得难分难舍。
这一点得到了云滇边防和缉毒同志们的证实,毒贩内讧,你烧我一片田,我毁你一块地,你杀我一队“骡子”,我炸你一库白货!
有限的人力资源都用在打打杀杀上了,导致入境的毒品数量出现下降趋势,同时存货价格爆涨四倍。
各个城市的大中小拆家本想囤货不卖,等价格再涨涨。
但是金三角方面又传来一些利空消息,说余梦雪在跟罗亚星谈判,不打了。
不打了,送货的人就出来了,价格就要下跌。
不趁着现在价格高赶紧卖。
现在就卖!卖不了吃亏!卖不了上当!自古以来买的没有卖的精!
各位聪明睿智的拆家,你们还等什么呢!
四倍溢价不卖,等跌回去再卖吗!
等来等去一场空!
拆家们被“内部消息”勾得心神荡漾,巨大的利润终是让他们忘记了风险,迫不及待地出手。
各地派出所、分局、市局的缉毒工作获得了空前丰硕的成果。
有些“场子”今天扫完一拨,明天居然还有另一拨的人敢来,问就是“以为你们已经来过了,这几天就不会再来了。”
康正清把为王雪娇申报二等功的材料写好了,放在曾局的案头:“您看还有什么问题。”
“不着急,先放着。”曾局把材料收在抽屉里,“她的档案调过来了吗?”
“调过来了,还差最后的交接签字。”
“嗯。”
“杜所还让我们不要欺负王雪娇,说她是个很天真很善良的小姑娘,老实又心重。
就算她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也不要打击她的工作积极性,要给她进步发展的机会。”
康正清想起自己去天金派出所办手续的场面就好笑,杜志刚跟在后面殷殷嘱托,活像一个看着女儿远嫁的老父亲,担心得要命。
曾局抱起他的大茶杯,“呵呵”一笑:“她还要进步发展?她再发展就要一统世界三大毒源地了。”
“我也想啊,这不是金新月那边的女人都没什么地位么,谈个生意,还要防着那些脑子生锈的人搞骚扰。”王雪娇坐在沙发上,看着金三角地图,现在她每天都要在地图上用铅笔把自己新得到的地盘描出来,涂上颜色。
在她的小本本上,还有新拿到地盘上出产多少罂粟,能产出多少公斤,再按市场价计算有多少钱。
她婉拒了恽诚慷慨赠送的计算器,天天坚持在草稿本上打竖式,说这样感觉更舒服,全都电子化,反而没有那种愉悦的感觉。
看她算账的姿势,专注而沉迷,如同葛朗台数金币。
金三角,必然是我的,银三角,也得是我的。
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恽诚才会问道:“你是不是想把三大产地都吞了。”
这句话本是开玩笑,没想到余小姐竟然认真地考虑过,从历史源革、当地信仰、人种差异等等分析了一遍,得出结论:“金新月不好搞,算了,我不贪心。”
恽诚无语,余梦雪也算是重新定义了什么叫“不贪心”。
寸克俭认为“余梦雪”一定是疯了,每天飞来飞去的信息都是跟她有关的。
一会儿打起来了,一会儿发布停火通知,一会儿又打起来了,打打停停,堪比板门店谈判。
她真的只是卧底吗?
她不会是卧底在公安系统中的毒贩,想借国家机器的实力,助她一统金三角吧!
她甚至借的还不是中国的国家机器。
寸克俭从宣誓效忠于余小姐的雇佣军那里得知,余小姐付的是美元,至少已经砸下去两万了。
别说她应该是某个省厅,或是某个市局的人,就算她是部里的人,部里也没这么多外汇储备给她这么烧啊!
鉴于CIA有扶持毒贩的历史记录,这个余小姐不会还是CIA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