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臣见识短浅也就罢了,敢问陛下,可见过如此成色的珊瑚树?”
郁棹危险的眯起眼睛,嘴角扬起。
“既然爱卿都如此笃定,不如继续说下去吧。”
明霜昼也不跟他客气,微微歪头眯起一只眼睛故作神秘。
“珊瑚树盛产于沿海地区,若是程大人曾去过地方任职,带回来一些奇珍异宝也不奇怪,可据臣所知,程大人一直留在京中,就连侄儿都不曾出京,敢问,他是如何早在陛下之前,得到沿海之地的珍惜宝物?”
所以,程书林背后恐怕有很广的一支暗链。
郁棹扯扯嘴角,笑意更浓:“倘若他为了朕的生辰早在天下四处搜集奇珍异宝呢?”
哈?
方才还一脸神秘,颇为骄傲,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明霜昼瞬间变了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郁棹,撇撇嘴。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喽。
忽然,明霜昼眼前一黑。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郁棹的一声轻笑,以及突然靠近的呼吸喷洒到脸上久久不散的温度。
郁棹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
明霜昼不理解,他们不是刚才还在探讨贪污官员一事吗?突然捂他眼睛是几个意思啊?
在明霜昼暴起之前,郁棹突然转了话锋:“爱卿所言极是。”
这声音就在耳廓旁边,明霜昼莫名感觉耳朵痒痒的,下意识仰头后退。
视线重见光明,明霜昼眨眨眼睛待模糊退去,郁棹又恢复了那个样子,仿佛刚才捂眼这种幼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那就依爱卿所言,从程书林开刀。”
明霜昼重重点头,这才对嘛!
“只是朕要派个人和爱卿一起。”
“谁?”明霜昼瞬间问。
窗户开着,时不时传进来几声隔壁包间的哀嚎。
郁棹瞟了一眼窗外,意味深长的看向明霜昼。
不,不是吧?
明霜昼吞了吞口水,有些希冀的问:“是,长宁公主吗?”
郁棹不语。
明霜昼如遭雷劈。
郁柏啊?郁柏除了能代表皇家态度,还能有什么作用啊!
大概是他生无可恋的表情过于有趣,郁棹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明霜昼幽幽的转过头想用用目光谴责郁棹以唤起对方的良心。
窗边,形貌鲜艳旖丽的青年支起一只手掩在面前,发出几声笑,眼睛都弯成了平日里没见过的样子,褪去了城府谋算,郁棹也不过只是个才22的青年罢了。
明霜昼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没能唤起郁棹早就所剩不多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