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前一个黑洞、往外渗血、但已经干涸。
双手被缚、掉在房梁上,脚上绑着秤砣、将他躯体拉得极长。
裸。露在外、细瘦伶仃的两条腿上、还散布着精。斑。
“这这绝对是他杀!”
吴明掐指一算:“杀他的人指不定多恨他,头上那个洞看见没有?那叫分魂针、再加上红裙、泳衣、麻绳、木凳、秤砣这是凑齐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要素!要叫他死后也永世不得超生!”
旅馆狭窄的过道上、再次响起一片吸气声。
然而——下一秒——
“不可能。”
虞黎和霍马异口同声地说:
“这不是他杀。”
“他是自杀。”
什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是”吴明看向他俩,急急想要证明自己的专业性,“我家可是祖传的茅山术!凭这一手茅山术纵横副本无数次死里逃生、你、你们”
虞黎蹙了下眉尖,对霍马说:“你来说。”
霍马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挠了下头:“我在做房地产销售前是一个医学博士,嗯法医学博士”
说到他擅长的领域,他整个人气质都变化不少:“你们看。”
他指向男孩被缚的双手:“这种绳结,如果是他人绑缚、不可能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但自己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双手绑成那样?
“可以的。”
霍马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自缚。
吴明:“”
行吧。
“那、那他脚上那秤砣”
总不可能也是他自己吊上去的吧?
“也是可能的。”
霍马解释:“因为人踢掉凳子会下意识挣扎求生、为减少这种动作、有人会用秤砣增加重量、将自己双腿加以固定。”
可、可是这人图什么啊?
“助理。”
虞黎忽然叫道。
“啊啊?”
朱莉莉猛地一惊。
差点直接弹起来。
在虞黎一脸嫌弃的目光中——“嘤嘤嘤QAQ”
虞黎换了个对象:“保安——你去,看他泳衣底下是什么东西。”
保安深吸一口气、狠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说服自己、伸手从男孩怀里抽出一张信纸。
信纸?
“这、这是”
保安差点扬手将手里的信纸丢出去。
“这是自杀邀请函!”
纯黑的信纸狰狞往外冒着阴寒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