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什还有作业,贺开坐在旁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陪他,不时投喂一口饼干。小黑猫巫师在床尾睡得香极了,偶尔醒来,茫然地冲他们叫两声。
等上床休息,已经是凌晨一点。
贺开窝在陆什的怀里,问他:“明天有没有想吃的宵夜?我带回来。”
陆什道:“你不是明天晚上的飞机么?晚饭我陪你吃吧,然后送你去机场。”
“不用,你先忙你的事情。”贺开心里又酸又甜,“不要和我这么生分。”
陆什抚了抚他的后背。
深夜依偎在爱人怀里,心酸被无限放大。明天一别,又是半个月不能见面……贺开低声道:“宝宝,我们不差这一顿饭,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很多很多顿饭?”
“哥,你又胡思乱想了。”
陆什的手指一寸寸按过他的腰身和脊柱,按到某个敏感点时,贺开浑身一颤,重重地喘了一下,几乎眼冒金星,耳朵嗡嗡。
“会的。”他在一阵阵嗡嗡耳鸣声中辨认出了陆什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睡觉吧。”
第二天,陆什仍去机场送了他。
四周行人匆匆,离别的氛围下,贺开眼眶发酸,几乎忍不住眼泪。
陆什拉着行李箱的扶手,隔着一米远,淡淡地看着他。
贺开想起陆什在酒店顶楼时说的话,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牙根都咬酸疼了。他答应过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直到鼻腔的酸涩感消失不见,他才重新抬起头。
陆什的目光审视地从他睫毛上扫过,确定没有任何湿意,这才走近一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一路平安。”
回国后,依靠着每天一个视频电话、一早一晚的聊天和撒娇讨来的三两句情话,贺开终于熬到了年底。
距离陆什回国还有一周,贺开先过去了一趟,办理好宠物托运,把小猫巫师平安地送回国内安顿好。
接下来的时间,他抓心挠肝地等待着陆什的回来。
飞机落地A市机场时已是凌晨三点。上飞机前,陆什告诉他按时睡觉不要去接,但贺开怎么可能不去接。
陆什在出口看见他时,略微一怔,又加快脚步走过来。
贺开把眼泪忍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端倪,于是获得了一枚比上次多两倍时间的舌吻。
接下来的两天,陆什吃了安眠药倒时差。之后回学校办交接手续,整理宿舍,跟上学习进度,忙忙碌碌一整周,几乎没有停歇过。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陆什的舍友请他吃饭聚餐,一帮子年轻人在一起玩,想也知道会需要很久。
贺开从一个酒局出来,本身就有些微醺了,看到陆什发的消息说不用等他,明天再见面,当下就委屈得不行。
陆什回来已经一周了,可他们连拥抱和亲吻都没有过几次,更别说进一步的事情。
他坐在车后座,揉了揉眉心,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陆什的声音响起:“哥?”
“宝贝,我想你了。”酒意让他毫不掩饰地吐露真心,“今晚回来好不好?”
“你喝酒了?”
贺开撑着额头,嗯了一声:“想你,我等你结束,和我回家,好吗?”
“喝了酒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边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不要。”贺开心酸地说,“你是不是后悔和我谈恋爱了?你周末宁愿陪舍友,也不愿意陪我,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可我这几天表现很好,没有吃醋,也没有缠着你……”
黑暗的后座空间里,他闭着眼睛,低低地撒娇:“今晚陪我好不好。老公。”
陆什:“……”
“哥。”他道,“你怎么了?”
贺开:“就是想你了,特别想。”
最终,陆什没让他等多久,和舍友告别后便与他回家。
许久未亲近过的身体,如干柴烈火,一接触便烧得旺盛。
贺开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指用力挖进床单,肩头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