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中的菟丝花岂是她能推动的,顺势反手,随着布料撕裂的脆响,便将龚沙雨半掩在身上的黑色衬衣撕成碎片——
龚三小姐锁骨至腰腹的曲线完全展露在凃偲的视野里。
但她似乎志不在此,一手扣住龚沙雨后脑,将整个人狠狠地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绕过她的左肩,指尖再次抚了上去。
凃偲凝视那朵猩红的玫瑰,“姐姐,让我好好看看……”
她喘|息凑近,灼热的呼吸洒在那片肌肤上,沉重温热。
这温度,让龚沙雨想起她手术台上无影的手术灯,她在手术中猝然醒来,后背也是被人这般注视着,几个医生在手术灯下,都成了无影之人,她们没经过她的同意,残忍地清除了她身上的印记……
“姐姐,这朵花好漂亮,它本来就长在这里吗?”
不等龚沙雨回应,柔软的触感从那承载着她最隐秘的伤痛处传来。
“疼吗?”
凃偲轻声问道,继而以更轻的力道,用鼻尖蹭了下那朵玫瑰,像只幼兽用温柔的方式在舔舐同伴的伤口。
龚沙雨明明知道凃偲问的是她在纹玫瑰时痛不痛?但这句迟到的关爱像记良药,精准地滴在那颗被强行抹去的黑痣上,穿过漫长遥远的时空,让它得到救赎。
第60章首秀
“偲偲……”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辗转到了客厅,就在那张挂满她们结婚照的背景墙下,照片中的笑魇此刻缠|绵的身影重叠,龚沙雨重新夺得主导权。
她的唇,此刻化成征伐的长矛,沿着凃偲的额,鼻,唇,脸颊,锁骨一路向下……
那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越发浓郁,越来越让人沉沦。
“等一下……”凃偲气息不稳道:“姐姐,我们一起吧。”
说完,她以同样的力道回应着龚沙雨,两人在战栗中互相撩拨挑逗,最后汇聚成同一首战歌。
……
在初冬季节发情的菟丝花是可怕的,她的眼眸在漆黑和青碧间反复横跳,就像在极纯和极欲间反复摇摆,漂亮至极,性感至极!
龚沙雨一边想,古人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有这么个可人疼的小黄花眼巴巴看着你,死了也值了。
可另一方面,这些年来,不管任何场合,自己都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头脑清醒,怎么遇到凃偲,这种清醒就会被情|欲所替代,就连最心底最痛最清晰的那处伤,都像暂时愈合了一样,让她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感受到了普通人的幸福。
被活埋了的情绪,它们并未消失,有朝一日,会以更疯狂的方式爆发出来。
凃偲带着她疯狂,同时也承载着她的疯狂。
这么想着,好像又有点欺负和利用了不谙世事的菟丝花小姐。
龚沙雨低头吻了吻凃偲带着泪痕的青碧眼尾,轻轻抚过她头顶昙花一现的小黄花。
她没有提醒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正常到凃偲以为在这么激烈的战况下,自己都能不费灵力去维持人形,看来修炼又进步了。
两人就这么没羞没臊,没日没夜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周末。
星期一,凃偲又得到了龚三小姐亲自送上学的待遇。
到达学校后,龚沙雨并未直接回去,只是调转车头,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
五分钟后,红□□里面话最多,最喜欢分享的红,出现在黑色宾利旁。
“姐姐、姐、大姐头。”红弯着腰,手足无措,眼神乱飞透过车窗去偷瞄龚沙雨。
龚三小姐坐在车里,比红矮了半个头,车窗摇下的瞬间,她的视线明明是从下往上看的,却让红有种被俯视了的感觉。
她本就紧张的身体,此刻更是害怕到筛糠状态。
“从现在起,你有工作了,”龚沙雨红唇轻启,“盯着凃偲,有任何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红迷茫的看着龚沙雨,她在对方的黑色墨镜上看到一个偷感十足的小青年,就这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开悟了,有了梦想——
成为坐在这车里的人!
龚沙雨见她半天不说话,“有问题?”
红哆哆嗦嗦回答:“没、没有。”
就在车窗关上的瞬间,红才鼓起勇气问:“请问,什么……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