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方书:“不行……”
凃偲(理直气壮):“不行,我要看热闹。”
龚沙雨:“……”
她突然发现,自己那端庄的母亲,正在被凃偲拽进一条“中老年叛逆”的赛道,而且这架势,大有一去不回头决心。
凃偲的回答,引得站在旁边的龚听澜一记眼刀。
凃偲想着她可能是自己命定寄主,并不和她计较,大度的和她分享:“啧啧啧,瞧瞧咱二姐,不管在哪里儿都是八面玲珑,四面透风的。”
“……”啥破形容?
龚听澜鄙夷的看了凃偲一眼,嫌弃的往旁边撤了半步,谁知凃偲紧随着她的脚步,“嗳!你背上有痣吗?”
“……?”
龚听澜确定这女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当然,龚沙雨的脑子问题更大,不然怎么找了一看就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妈,有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今天……我不得不说了。”陈萍萍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您从来……从来就没有像对待您女儿一样去对待您儿子!”
“其他不说,就从今天的这份信托来看,您心里的天秤早就偏向另一边了……”
凃偲最近做数学题做得有些走火入魔,一听到和数字有关,总会条件反射地算上一算。
只见她掰着手指,终于把11%给掰扯清楚。
“你这话说得不对,”凃偲路见不平,开口相助,在众人特别是龚奶奶诧异的眼神中,走向龚奶奶,“奶奶的股份一共是11份,给了小姑5份,还有6份给了爸爸这边,如果说天秤偏的话,也是偏向爸爸这边。”
龚奶奶:“……”
龚琳:“……”
龚沙雨在心里疯狂为凃偲点赞:干得漂亮!
但面上还是佯装不赞同地微微蹙眉,“偲偲,不要瞎说。”
凃偲:“姐姐,不信你算算。”
龚晚亭和凃偲在剧组一起待了一个多月,深知这个女人是怎么一步步蛊惑人心的。
她们俩这一出双簧,不用说,就是明知道龚沙雨达不到继承股份的标准而演来给龚老太太看的,可,如果是这样,为何刚才龚沙雨签字签的这么爽快。
就在龚晚亭走神片刻,龚奶奶又再次站上这次嘴仗的上风,“听着,这可是重山的女媳儿,今天她算是说出句公道话了。”
“如果还有谁对股份分配不满意——那就取消你的份额,直接转给该得到的人!”
话音刚落,管家带着大国手乌大师进来了。
这是个头发花白,留着两撮小胡须,背几乎驼成了九十度的老爷爷。
凃偲分明从他头上发现了两只小乌龟!
菟丝花心中大惊,难道这段时间的低烧把自己的灵力烧出来了?居然能看到灵力至少B级的乌龟精本体?!
“乌大师……您可算来了,快来看看我儿子。”
命还没救,龚奶奶却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般行礼。
“不着急……我来看看。”周医生的目光在凃偲身上停留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叫她来帮我吧……”
也许是周医生过分从容的态度,像一盆冷水倏地浇熄了众人心头焦灼的火焰。
龚琳急忙朝凃偲说:“小凃偲,说你呢,来来来。”
这样,凃偲莫名其妙的成了临时护士,而其他人都要被清出去……
“龚董得马上做手术!”家庭医生在这一刻突然觉醒。
陈萍萍也想厉声喝止这场闹剧,“妈,给重山的时间不多了!!!您……”
“请你们都出去,我保证半个小时候他会醒来。”乌大师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敢问这位同仁,敢保证吗?”
私人医生被激得爆粗,“你他大爷的,再耽误一分钟,龚董死亡的概率上升10%。”
凃偲递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给龚沙雨,后者相信科学,但在这一刻,莫名的更相信凃偲。
龚沙雨开口:“既然,乌大师有把握让爸醒来,我们就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