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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警察找你（第1页）

女孩却误会这边在意可能耽误太久，影响了这边下播。

立即表示距离不是太远，只是相当近的距离。

“行吧，我这直播间也有十几万观众想看看。”张远简单提了一句，不知道她能不能真的懂。

他这一。。。

夜雨悄至，无声无息地落满了整座山谷。我站在“回音学校”的档案室窗前，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一道道未干的泪痕。雷声很远，闷在云层深处，偶尔闪一下光，照亮湖面泛起的一圈圈涟漪。那湖心裂隙依旧微弱地搏动着，仿佛大地的心跳仍未停歇。

我合上那本旧日记，指尖还残留着纸页粗糙的触感。复印的句子贴满走廊后，已有不少被风吹落，又被孩子们悄悄捡起，夹进自己的练习册里。有个小女孩甚至用蜡笔给那句“原来承认疼，不是软弱”画了边框，涂成太阳的颜色。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星眠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

**“她醒了。”**

我心头一紧，没回话，直接冲出门去。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靴子陷进泥泞的小路，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断层上。教学楼灯火通明，频谱仪的屏幕正疯狂滚动数据流，波形不再是单一频率，而是层层叠叠、交错缠绕的复合声纹??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又像整个世界在轻轻呼吸。

星眠坐在控制台前，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她抬头看我，嘴唇哆嗦了一下：“不是广播，不是信号……这次是**主动传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说话。”

“说的什么？”我问，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平衡。

她调出音频解码界面，播放了一段提取出来的人声片段。起初只是模糊的气音，如同梦呓，但几秒后，一个稚嫩却异常清晰的女孩声音浮现出来：

>“你们听见了吗？

>我记得妈妈的手是暖的，

>可那天雪太大了，

>她把我放在桥下就走了。

>我哭不出来，因为喉咙冻住了。

>后来有人说，我是‘静默样本’……

>他们拿走我的声音，说是为了和平。

>可真正的和平，

>是有人愿意听我说完这句话。”

我浑身发冷。

这不是模拟，也不是回声复现。这是**她的自述**，一段从未被记录、也从未被允许存在的记忆，如今通过全球新生儿啼哭的节点，借由声学共振的方式，完整传递了出来。

“她是谁？”我哑声问。

星眠摇头：“我们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但她极可能是第一个被‘情绪标准化系统’强制静默的孩子??零号实验体。当年全国推行‘心理净化训练营’时，有十二个孩子被选中进行深度声带抑制实验，其中十一个失败死亡，只剩下一个存活，并被彻底抹除身份。”

她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而你父亲……曾是那个项目的初级研究员。”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柜子，几本旧资料哗啦掉在地上。我不记得他曾提过这些事。在我印象中，他只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学教师，总爱在晚饭后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望着远处山影发呆。直到五年前病逝，也没留下太多言语。

可现在，星眠递给我一份泛黄的档案复印件。封面上印着红色印章：“绝密?非授权不得查阅”。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实验室门口，中间抱着一个小女孩的研究员，赫然是年轻时的父亲。

他的表情僵硬，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针头对准女孩的喉部。

“他们给她注射了‘声感阻断剂’。”星眠轻声道，“一种能永久麻痹语言中枢与情感表达神经连接的化合物。理论上，受试者将不再因痛苦发声，也不会产生强烈情绪波动。他们是想造出‘完美顺从公民’。”

我盯着照片中小女孩的脸??瘦小，苍白，眼睛大得不像属于一个六岁的孩子。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头，仿佛早已明白自己不会被听见。

“但她活下来了。”我说。

“而且逃了。”星眠点头，“三年后，她在一场暴风雪中失踪。官方记录称她死于低温症，尸体未寻获。但从那天起，某些无法解释的声音开始零星出现：偏远村庄的广播自动播放童谣；医院监护仪发出哼唱旋律；甚至有聋哑儿童突然开口说出陌生歌词……”

我忽然明白了铜铃为何响起《破茧谣》。

那是她唯一记得的歌??母亲离开前，在桥头哼过的最后一首摇篮曲。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等。”我喃喃，“等一个能听懂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