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扭过脑袋,注视着身边的“知白”,圆润的眼中满是对她遭遇的怜惜,好可怜的小白,竟然要去搬那么重的转头。
“小白,你……”阿浮关切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努力维持面部表情的“小白”在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破了功,前仰后合地大笑了起来。
阿浮:“?”
小家伙茫然地睁大眼睛,为什么要笑?
在郁仪雪的笑声中,阿浮显得茫然无措极了,是在笑他吗?可为什么要笑他,他做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站在沙发旁边的知白可怜兮兮地垂下眼帘,委屈道:“阿浮,我才是小白,你认错了。”
阿浮:“!”
小鸟吓得快要炸毛,视线在知白和郁仪雪之间转来转去,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脸,他脑袋快要冒烟了。
阿浮看向身边没骨头般躺在椅背上的郁仪雪,试探着叫了一声:“雪雪?”
郁仪雪故意装傻:“什么雪雪啊,我是小白,阿浮你怎么又弄混了。”
阿浮这下子彻底懵圈,原本还能转动一两圈的脑袋宕机不动了,呆呆愣愣地看着这对双生子,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
黎昭生怕自家崽子被这两个玩心重的双生子给玩傻了,他啧了一声,把不知所措的阿浮抱到怀中,指给他看:“这个是郁仪雪,这个是知白。”
阿浮靠在黎昭怀中,小声嗫嚅着:“昭昭,我分不出来,我是个笨小鸟吗?”
在场的所有诡中,阿浮发现只有自己分不清楚雪雪和小白,爸爸他们看一眼就知道谁是雪雪,谁是小白。
怎么偏偏他不行?想到这里,阿浮沮丧地把额头抵在黎昭的怀中。
“等你长大就能认出来了。”黎昭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在阿浮的头发间梳理了一下,“你现在还太小。”
等到阿浮长大了,他就会发现每一次诡身上的气息都不同,无论外形如何改变,阿浮都能一眼看出他们的身份。
长大……阿浮垂下睫毛,小嘴微微抿着,他还要好久才能长大啊。
至于此时此刻,为了让阿浮能精准地分辨出郁仪雪和知白,黎昭勒令郁仪雪不许再跟知白穿一样的衣服。
郁仪雪脱下了深色外套,穿着一件单薄的浅粉色卫衣,顺手将头发在脑后拢了拢,绑了个小揪揪,笑着问阿浮:“这下子可以分清楚我和知白了吗?”
哥哥粉粉嫩嫩、貌美如花,妹妹顶天立地、英姿飒爽,阿浮默默地将这对双生子加以区分,他自信地点点头:“嗯!我认得清楚的!”
他绝对不会再认错了!
有了知白的加入,这个大家庭更加热闹,在阿浮拿着小水壶给伊梵的花花草草浇水时,知白拿着黎昭的手机,用他的游戏账号大杀四方。
黎昭与生俱来的好胜心被带入到游戏中,但受限于技术,排名死活上不去,他正要使用钞能力来大赫天下,幸好这时候知白来了。
知白在游戏中大杀四方,语气轻松道:“很简单啊,你是要拿区排名还是国标?”
黎昭:“随便你,反正我要得第一。”
知白比了个OK的手势。
游戏中华丽的击杀音效在客厅中接二连三地响起,阿浮将这些花花草草喂完了水,也好奇地跑到知白身边看着。
而另一边,沈安将沈嘉木和喻霖带到了研究所中
一路上,喻霖都显得心事重重的,如今知白来了,他以后一定要躲着点她,但这样一来,他跟阿浮相处的时间肯定会减少。
这样想着,喻霖的脸色更加低沉。
沈嘉木没有喻霖这些烦心事,他第一次来到爸爸工作的地方,他满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研究所的戒备森严,短短一段路,他们就接连做了好几项搜查。
哪怕是在元旦假期期间,研究所中依然有许多研究员在工作,他们步履匆匆,一个个脸上布满了疲惫,时不时跟着身边的同事抱怨工作上的糟心事。
“我真服了,祂们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堆网络用语,还学着唱歌,你知道祂们这几天在唱什么吗?”
“这么有格调?唱什么?”
破译员冷笑一声,开始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来:“纯情蟑螂火辣辣~今夜它来到你的家~”
“我靠!”同事脸色骤变,对蟑螂这些黑暗生物无比排斥,这首歌简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精神攻击,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行了行了,快别唱了。”
破译员早已经习惯了诡异们的抽象行为,此时他很想抽一根烟,但很可惜,研究所内是绝对的禁烟区。
同事看着他这生无可恋的表情,莫名又很想笑,“大家都说你们部门是最轻松的,现在看来也一样的心累。”
“轻松个毛啊。”破译员已经不想回忆他怒写几万字的翻译稿,兴致勃勃地以为是重要信息,结果是诡异睡着后说的梦话,几万字全部作废的悲伤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