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颳的厉害。”老孟笑著回道。
“快去洗洗,菜我都整好了。”
老孟捎著沈云进了浴室,韩舒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搁置在客厅中央的茶几。
“婶儿,打扰了。”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孟婶儿身子往后一仰,看向客厅,与老孟不同,韩舒仿佛天生与那污秽绝缘,脸蛋、发束和著装都乾净得一尘不染。
“你们没一路啊?那可好,你看那两人脏成啥了。”
“没一路。”韩舒回了句,看向周围。
整个客厅本该很“宽”,但被各种稀奇古怪、堆积如山的物件塞得满满当当,反生出一股扑面而来的、令人眼繚乱的“拥挤”感。
哪怕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具,貌似都是抽象艺术大作。
眼前的茶杯飘著热腾腾的雾气,放在一双陶瓷製的“大手”中,往前一看,杯子面是人脸,就搁在两个大手中,恰好捧出了“祖国朵”的姿势。
那些家具和掛在门后的衣服,不乏名家厂牌之作,该是价格不菲。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孟婶端著菜走了出来。
大数据推流就是这样,不感兴趣的永远刷不到,感兴趣的永远逃不过。
前不久的热搜新闻,在孟婶的手机中只是隨手划过的烦人gg。
“可能我比较大眾脸。”韩舒回道。
“你可真谦虚,这还大眾,那国民平均顏值水平得高到哪里去?谈对象没?我这小区楼底下可有不少人家藏著好闺女。”
“谈著呢·::”
“我想也是,这好模样不谈才奇怪。”
孟婶的性格完全与老孟互补,没有半点木訥和不善言辞,话匣子一打开,和滔滔江水似的不可收拾。
要不是厨房里做著菜,韩舒感觉往沙发一坐,两人能从中午嶗到天黑。
老孟洗漱完走了出来,换了一身宽鬆的居家服,沈云则披著老孟小女儿的几件旧衣。
“汉堡?”沈云看著用餐的碗碟。
“唉·::”老孟一嘆,看向厨房,“她就喜欢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听公司同事说,孟是有点大手大脚,但这都是些逗趣的小玩意儿,加起来没几个钱,孟叔为什么要接手一些不安全的私活?”
老孟不停摸著后脑,“加起来確实不值钱,甚至每次家里来人还能显摆,实际用途不多,营造欢乐氛围还是可以的·:。”
“接私活的话,无非是钱嘛。家里孩子学习、衣食住行都要用最好的,然后內人又喜欢没事炒炒股,上次在理財產品上受了骗,套了我好大的资產进去。”
“最近倒是安分了点。”
韩舒將层层垒起的“汉堡”碗碟分开,递给对面两人,朝厨房看了眼:“婶儿以后搞投资,照我推荐的买產品好了。”
“不敢玩了,打死都不敢玩了!看你的年纪,大学没念完吧,还懂投资啊?”收拾完饭菜,孟婶摘掉围裙,用毛巾擦著手走了出来。
老孟解释道:“小舒是杭州天志量化的创办人,投资方面是行家。”
“豁··:”孟婶不停擦拭著手掌,难得怯场,候在椅子前不敢落座。
韩舒拉了拉椅子,她才陪看笑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