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摄魂的口舌之音?”巴伦一笑,“你会的远远不止这点雕虫小技。你挥洒在周围的汗液和气有明显的毒素,你的身体不会接纳这些杂质。”
“是个明眼人。”王国平看向旁边银白圣衣的冯宝宝,“这样的傢伙居然有两个。”
“你说,我们会不会是一个人教的?师兄师姐喔·::”
“不会。”巴伦反驳道,他在雪山中遇见的那个怪胎无比高傲,不会把能力教给一个品性低劣的庸人。
“嘿~”王国平一笑,“十七我们就带走了。”
他擦拭嘴角,忽然张著大嘴啃咬了过来。
这个举动明显让张楚嵐嚇了一跳。
咯嘣!
空气中响起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
一口咬下,王国平满嘴进血,一口牙飞的七七八八,鲜血顺著嘴角一直流到胸膛。
“不是,你这·:,”张楚嵐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幕后之人给了这些傢伙平和如幽泉的心境,可貌似没有拔高他们的智商。
“真下嘴啊,你是二傻子吗?”张楚嵐吐槽道。
巴伦凝视著手臂的圣衣,摇了摇头:“不对劲的不是他,而是我们身穿的这件黄金甲胃。假如他的手段和我相近,那完全有咬碎护身法器的能力。”
“是圣衣的材料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了。”
张楚嵐耸耸肩:“你们也不一定师出同门,要不你咬一口试试?实践出真知嘛。”
巴伦仰头,护目镜下的双眼一斜:“別拿我逗趣,我好岁在世界游歷了这么久,知晓一个不要坐井观天的道理。”
要真想知道能不能咬碎,前提得判断是什么级別的人,用了什么级別的材料,做出了什么级別的造物。
“虽然接触不多,但我不怀疑那个人的手艺,古往今来多少高明的炼金术师都做不到他那种程度,有时候我在想,他能不能復刻贤者之石?”
“你还有多余的事情要问吗?”张楚嵐將箭矢对准了捂嘴的王国平。
“留一个活口就行,但不能留这傢伙,他不好把控,和踩不死的蟑螂一样,只能干脆点。”
得到了巴伦的示意,张楚嵐毫无顾忌地射出箭矢,终结了王国平的性命。
横尸二人,张楚嵐看著雷交织的箭,心思飘摇。
和龙虎山之时完全不同,好似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能毫无顾忌地取人性命了。
啪,啪!
另一旁的战局也迎来了结果,冯宝宝和陆家兄妹分別拎著一人走了过来。
掳走十七的小队伍,除了陶山公和王国平,还有一个出身唐门的用毒高手,一个操持阴鬼的巫土,一个有点天赋手段的偃师、炼器师。
“出师大捷啊。”张楚嵐翻找陶山公的户体,从中找出了一个圆球状的收纳法器。
几人收掉圣衣,戴上稀奇古怪的面具,寻了一处远离战场边缘的山洞。
噬囊无法收纳留有意识的活物,释放出十七的时候,他依旧处於昏迷状態。
巴伦高高俯视著十七,细细打量五官,这个人的身材和脸蛋都比过往臃肿了,但面相中依旧能寻到过往的痕跡。
没有错,十七就是那个他在雪山中遇见的怪胎,那个在他濒死之际传授技巧的师父。
“有几十年没见了吧,还是这身破烂行头。”巴伦摇头一笑,雪山遭遇的一切在他人生中绝对算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今都歷歷在目。
“巴伦先生,你们认识?”张楚嵐察觉到巴伦细微的表情变化,试探性问道。
“当然,我的一身技巧就是他教的。真不知道这怪胎经歷了什么,连那种货色都轻传了手段。”
“喉?”张楚嵐对巴伦的坦诚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