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朝长久的注视着周晚吟,许久没有动。半晌,他转头吩咐顺喜去拿。“你不问我拿去做什么?”周晚吟问道。周惜朝平静的笑了一声:“总不能是拿去砸核桃。”大约是药起了效果,他脸色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起来。周晚吟便不再瞒着他:“太后那里,寻了由头刁难顾五。”“传我的令,让人过来吧。”周惜朝缓缓伸手,在额头上揉了揉,“太后要闹,就让她闹去。”他无心这个时候同顾太后起什么冲突,更不想将周晚吟推向风口浪尖上。“印已经在我手上了。”周晚吟笑道,她笑起来的时候,眉头会稍稍上扬,显得高傲自信。宛如天边明月。“你……”周惜朝抬头看着她。“药凉了,早点喝。”周晚吟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洛阳王伸手碰了碰药盏,果然温度更好,他放下左手的折子,把药盏端了过来。“皇兄?”周惜朝回过神,接过药盏一饮而尽,竟然不觉得苦。“阿复,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她待你很好,却待别人更好,你该怎么办?”洛阳王抬头看了看他,见他面容舒朗如画,病气去了大半之后,眉眼间尽是摄人心魄的神采。那个本应光彩照人的佳公子,正慢慢恢复他的本来面貌。“先前陪母亲在洛阳白马寺礼佛,师父曾说,众生有情皆苦。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小孩儿一本正经的抬头,“皇兄是哪一种?”“我……”周惜朝手里的药盏缓缓落在案上。周晚吟生性爽朗,无拘无束,因他在病中,此生天高海阔,塞北江南,她总要牵挂一番。若他身体康健,福寿无量,只怕……“县主姐姐是皇兄的明月,皇兄求而不得,或许,皇兄也是别人的明月。”小王爷劳神在在的叹了口气。“你这是跟谁学的。”周惜朝嗤笑一声,捡起手边的闲书拿来看了看。他少时性情开朗,身体康健,也曾是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后来独坐明堂,就再也不曾有那样的时光了。他在权术里浸淫久了,沾染了一身的爱欲苦恨,再不受人的:()公府悔婚,我转身入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