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遥对古玩没什么兴趣,倒是坐在她后面的郑文白举起了叫价牌:“七十万”。
季明遥想到母亲发来的郑文白个人资料。
郑文白的家世背景虽不是像苏家庄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但他家也算是有点小钱的暴发户,郑家名下的品牌在南方称得上小有名气。
况且很多生意人本来就酷爱收藏这些古玩字画,郑文白又是中文系毕业,他拍这个花瓶不足为奇。
拍卖会上有不少文玩,难怪郑文白今晚会来。
但是……如果季明遥早知道郑文白也来,她很可能就不出席了。
季明遥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个人交集。
郑文白简直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走到哪儿都黏在她身上,不管看不看得见都让她感到难受。
“八十万。”
“八十五万。”
“一百万。”
“一百零五万。”
“一百零五万一次……一百零五万成交!”
小锤落下,郑文白以一百一十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个花瓶。
“每次加价都只加五万,明遥,我觉得这男人配不上你。”
未免太小气。
季明遥在心里暗暗赞同庄智。
庄智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的话自然也传到了郑文白耳朵里。
郑文白脸上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他扶了扶眼镜,慢吞吞地开口:“很多时候并非出不起这个钱,只是没有必要。更何况这个价格买一个花瓶足以,庄先生认为呢?”
“关我屁事。”
庄智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
季明遥在心里疯狂为庄智鼓掌。
“说起来他为什么知道你名字啊?”
季明遥记得她好像没当着郑文白的面称呼过庄智。
难道说郑文白这些日子都在密切关注她的动向?还是说赵宜敏透露给郑文白的?
“不清楚。”
庄智眯起狭长的眼睛,“但是能坐在第一排的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能他来之前做功课了。”
“噗嗤——”
季明遥忍不住又笑。
庄智这不是明摆着暗讽郑文白参加拍卖会是为了结交人脉。
否则实在说不通郑文白为什么会知晓庄智身份。
听到这些话的郑文白不知不觉攥紧了掌心,不一会儿又松开。
下一件要拍卖的藏品是一枚玉扳指。
“这是一枚最新出土的玉扳指,出自乾隆年代,是清朝时期乾隆皇帝最喜欢的一枚玉扳指,起拍价两千万。”
这也不是季明遥喜欢的饰品。
庄智却来了兴趣。
还没等庄智举牌子,后排落座的人纷纷喊价。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