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大梁朝太祖,红巾军起义,娶了人家闺女,顺手接了人家势力,直接肥了一波。
“那我们要……”宋眠满脸神神秘秘,以手为刀,在脖子上比划。
宋赴雪黑线。
他有些虚弱地放下她的手,低声道:“还没到那一步呢。”
宋眠歪头:“哦。”
那挺让人失落的。
她还是比较期待能够奋起造反,干他丫的,但朝廷为了避免文臣被贬谪之后造反,已经让他们不能沾染丝毫兵权,所以他们就是只有一张嘴皮子利索,想要造反,那是一点条件都没给。
在想到谢逐玉后,她想着他人那么好,瞬间就明白他们有什么顾虑了。
谢家无辜,他们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不应该卷进权力斗争。
一个国家,能出一个将才,就能使家国稳固,若是出了差错,谢家人没了,再挑不出第二个将才,那百姓危险了。
“所以说,太有良心的人,当不了皇帝。”
要足够心脏才行。
宋赴雪深有同感的点头。
以前的他,不屑一顾,现在的他,恨不能刻骨铭心。
两人浅浅地聊几句,扫视着四周无人,这才放心下来。
“你开学堂,感觉怎么样?”宋眠好奇问。
说起这个,宋赴雪就忍不住叹气:“这是我带过最朽木的一届。”
宋眠:……
这话她熟。
从小学听到大学,老师们的口头禅了,比他们的卷子出现频率还要高一点。
“都是村童,以前连句雅言都听不到,突然间接触书本,自然心生彷徨茫然,你慢慢教。”宋眠望天。
当老师哪有不疯的,她以前的同学,毕业后去当老师,那真是肉眼可见的班味。
没有快乐只有痛苦。
宋赴雪不住叹气。
“我以前,教你和你哥他们,一点都通,从未让我烦心。”
他唏嘘不已。
宋眠哈哈一笑,有些幸灾乐祸,不管干啥,变成上班之后,就显得没有那么美好了。
比如她卖馅饼。
在以前做项目时,她熬夜熬到凌晨没有头绪,都想不管不顾,摆个小摊,就动动手动动嘴皮子,不知道有多幸福。
现在:这幸福谁想要谁就拿去吧。
揉不完的面,烙不完的饼。
她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一只烙到表皮焦黄的馅饼了。
宋赴雪拿出童子练的大字,更是一整个崩溃脸,叹气:“我撒把米,在地上,鸡都比他们啄的好看。”
宋眠吐槽:“要是人家本来就写得好,又何必花钱请你教。”
宋赴雪捏了捏眉心:“你来批改。”
宋眠信心十足,批就批,她是一个很宽和的性子。
但是作业在手,她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宽和。
她爹说的真没错!
有些字,她甚至都不认识了。
但是幼童嘛,她在表示理解和他到底在干嘛之间徘徊,最终惆怅一叹:“爹,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