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都赞同,又签了一式两份的契约书,这才把自己做的计划书拿出来。
宋眠说:“这是一份粗略的计划书,你先看看。”
赵博生接过,他从头看到尾,越看越点头,从画图到计划,写的清楚明白。
“你的字,写得这样好,定然是下过苦工的。”
他越看越觉得遗憾,怎么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呢,简直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被夜幕遮住了。
宋眠点头,她的字,确实下过苦工,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是尽善尽美的性子。
越了解原主,她就越喜欢。
有种同频共振的感觉。
“这个图纸,先烧出来一个试试火,如果可行,再大批量生产。”到底是摸着石头过河,还是慎重点好。
赵博生点头,冲她露出个大大的微笑:“你放心好了。”
宋眠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温声道:“那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不能过多干涉,最起码,这陶坊不能沾上宋字。”
赵博生点头。
“那我走啦。”
商议好后,宋眠潇洒离开。
“晋书,你要尽快读书识字,往后这生意,要靠你的地方还有很多。”宋眠温和道。
陆晋书推着推车,点头应下。
他长得好看,这样柔顺着点头,眸中柔情似水,浑身气质澄澈,有种隐忍坚韧的感觉。
等两人回家后,陆晋书把东西规整好,果然拿着纸笔去旁听,他年轻,又肯用功,学起来比幼童快多了。
再加上下课后,还能蹭宋濯教宋池的小灶,就两日,也认了好几个字。
宋眠拿过他的笔,在纸上写‘陆晋书’三个字,笑着道:“你的名字也可以练练了,以后还要陆掌柜签字画押的地方多了。”
陆晋书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唇角微翘,眸中温柔。
“嗯,我会好好练的。”
他说要好好练字,就当真好好练,为了省纸,他把字写得挤挤挨挨,正面写完写反面,一点都不肯浪费。
宋眠:……
“咱家挣钱够花了。”
倒也不必这样俭省。
“省钱给你买簪子,别家姑娘有,你都没有。”陆晋书眸色温和。
宋眠:……
他爹也是这么说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来自现代的她,习惯了黑皮筋,甚至觉得头戴唐巾已经比较累了。
时下年轻人更流行带黑色唐巾,比较简约,而年岁大些,有身份的人,又比较偏爱东坡巾。
她连戴帽子都嫌麻烦,更别提簪上满头花。
那只能存在于她出门游玩,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出图。
“我不爱那个,你好好练字就是。”宋眠叮嘱一句,便去忙自己的了。
陆晋书嗯了一声。
宋眠在院子里溜达,宋赴雪和宋枕戈在教孩子读书,宋濯在当助教,宋池在当学生。
文兰正忙着请人帮着做棉衣、棉被,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宋眠巡视一圈后,便回去睡觉了。
昨夜没睡好,又劳累一上午,该到休憩的时候。
等她睡醒,就听见孩童稚嫩的读书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