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里只是睡觉、吃饭、看话本。
郁怀期把他抱在怀里,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那股木香越来越重,青樾白吸了吸,突然伸出手抱住了郁怀期的脖颈——
“……哥哥。”
这半个月里,他格外粘人,郁怀期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宁愿每天把断情露当水喝,也不想拒绝青樾白。
郁怀期低头吻住他,把他的手腕扣在床边。
青樾白眼尾绯红,脑后又有花瓣儿开出来了,他身上还穿着郁怀期的长袍,满是木香气,那外袍对他而言大了很多,动作间露出两条白皙柔软的大腿。
腿上红色的系带仿佛一点炽烈的火。
郁怀期眼神一暗,突然抬手握住了他的大腿。
“……唔!”青樾白左腿勾住右腿,双眼布满水雾,“郁怀期……”
第49章
殿中的幽香在此刻浓郁了很多,郁怀期低哑的声音响起。
“不困了?”
青樾白摇摇头。话音刚落,郁怀期的手就放到了他的腰间,把他扶着,抱在了怀里。
“不困了,”青樾白伸了个懒腰,“我都睡多久了……”
“那,小樾……”郁怀期抿了抿唇,脸上有纠结的神色反复掠过,最终还是开口,“我有件事和你说。”
郁怀期冠冕上有串黑色的珠子从耳边垂下,动起来时珠子里光泽流转,青樾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抓着那串珠子玩,随口问:“什么事?”
终于准备告诉他孩子的事了吗?青樾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见他这幅模样,郁怀期将要出口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几天听说鸟族生孩子要剖肚子,皮开肉绽,还去旁听了一下小鸟生孩子,那痛苦的尖叫声简直像要了半条命。
更有甚者,直接死了。
孩子重要吗?郁怀期眼神一闪,蹙紧眉头。
不……孩子没有青樾白重要。
郁怀期闭了闭眼,想起四年前青樾白被那些人逼着下跪时,在地上磕了一下,那腿上的伤便红肿不堪,乌青色蔓延了一大片。
他又想起前不久在客栈的梦里,青樾白竟敢离开他……
于是,他生气极了,将青樾白拉入冰冷的梦里,原本想百般折辱,可真当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只是听到他啜泣,他心里仿佛就有东西空了。
如果他也给他带来不可挽回的伤痛,那他和鎏金宴上的侜清弦之流,便没有区别了……
“郁怀期,你怎么了?”忽然,青樾白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在想什么?”
郁怀期骤然将自己从记忆里拉出,他抓紧了青樾白的手腕,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漂亮小鸟在地上磕一下都会红,怎么能受那开腹之痛?
……这个孩子不能要!
郁怀期放在身后的手掌里悄然聚起一片暴戾之气,血色的眸也慢慢亮了起来,简直像个独断专横的刽子手——
“叔叔!”
忽然,一道传音在二人面前亮了起来,是少年的声音。
青樾白听出来这是谁了,诧异挑眉,抬手弹了下那团传音光球,“啊,是郁平罄吗?”
妖族的传音术法要靠一个媒介,于是,郁平罄捧着手里的血色光球,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听到了青樾白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吗?”
青樾白慵懒的嗓音从光球里传来,郁平罄僵住了,“你怎么又能开我叔叔的传音诀?我叔叔呢?”
这两人大晚上的难道睡在一起吗?郁平罄满脑袋疑惑。
“有事直说。”郁怀期冷漠道。
郁平罄闻言吓了一跳,真是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