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感情,他不能再一次在面对春生的质问时犹豫了。
因?为比起昨天李春生的控诉和质问,他更?生气自己的不坚定,没有搞清楚自己感情就试图把春生拉近漩涡中和他一起沉沦,他不能这样做。
季予甚至庆幸春生还不喜欢他,要是他们真在一起了,昨天那样的事情,更?受伤害的只会是春生。现在这样很好,春生不会因?为喜欢的人只是感恩自己而受伤,他也有时间来思考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昨天那封短信他让安明宇去查,依旧什么也查不出来,虽然是捕风捉影的事,但短信发在春生手机上,季予不敢冒险,所?以这次李老老的祭日,春生是绝对不能离开季宅的。
暂且就让他讨厌自己吧,季予起身去洗浴间洗漱。
清晨,小鸟叽喳叽喳,雨停了,难得的凉爽的清风徐来,李春生猛地睁开眼。
完了,他怎么睡着了!
李春生缓了一会儿才敢坐起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床上,除了小鱼没人会抱他上床,所?以昨晚小鱼肯定回来过了!
他洗漱完兴奋下楼,可客厅没有小鱼的身影。
或许在书房呢,李春生这样安慰自己,他踏踏上楼转去书房,咚咚象征性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里面的人说?话,就迫不及待推开门,喊道?:“小鱼,我进来了。”
风扬起洁白的窗帘,室内空无?一人。
“少爷今早已经去公司了。”杨管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来吃早饭吧,春生。”
这样啊,失落顿时爬上李春生的心脏,他的手一下从?把手上落下,肩膀也垮下来,脸上的激动消失不见。
“好。”李春生大声回应,随后塔拉着拖鞋下楼。
随后连续几?天,两人一直这样,即使一同住在季宅,李春生却再也没有和季予碰见。有时是他太困,季予回家他已经睡着了,有时是他撑着眼皮熬夜,可季予却迟迟未归。
李春生都怀疑季予是不是专门在房间里安了监控,故意趁他睡着的时候才回家。
没想到没在卧室
,录,拨通季予的电话。
他的呼吸放的极轻,等着季予接通电话。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李春生不服,再次拨过去,还是得到相同的结果,小鱼居然连电话都不接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惶恐和害怕,小鱼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夜深,零星几?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这是一片残破老旧的居民区,大多都是外来务工的工人在居住,季予撇了撇衣袖上不存在的灰,朝巷子口的车走去。
安明宇和白文跟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胖子被几?个黑衣人抓住手脚,堵住嘴巴半拖半拽踉跄着跟在后面。
胖子不停地呜咽,求饶,头都摇成了拨浪鼓,脸上全是惊恐,像看杀人犯一样看着季予他们一行人,可惜除了抓他的黑衣人让他老实点,其余的人没有赏他半个眼神。
时间太晚,这里又太偏僻,没人发现这一幕。
季予抽出已经戒了许久的烟,咬住烟嘴,点燃,火光在黑夜中摇曳,一双深沉的眼眸在火星映照下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