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陶苏将隐形耳麦递给季予,叮嘱道:“在确定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季予冷淡地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陶苏没说什么,只对着耳麦道:“我们开始进场了。”
酒店远处的停车场,几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散落在一百米的范围内,里面全是全副武装的特?警。中间?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是指挥车,小李听?见陶苏的声音,说:“收到。”
他面前的几块屏幕全是酒店里的监控,所有人都盯着季予和陶苏的身影进入会场。
签完名步入内场,巨大的水晶吊灯如同坠落的银河倾泻,圆桌分的很开,中间?有琳琅满目的酒水和吃食,侍者托着香槟塔穿梭期间?,此时?时?间?尚早,出席的客人并不算多。
陶苏一边打量来往的客人,一边和季予并肩在侍者指领下走向最前方的桌位。许多人看见季予便殷勤地端酒上?来攀谈,季予只是微笑着和他们点头招呼,礼貌地婉拒,和陶苏在座位上?坐下。[
,“才知道的。”
季予将手机递给?她看,是白文发来的消息,说孙志学交代了黑眼常年戴着一串价值不菲的檀木手串,据说是降香黄檀,但具体是哪种他没有亲眼见过。
孙志学?
“这不是方池争对的那个人吗?!”陶苏惊讶道。
“是他。”季予点点头,暂时?关掉耳麦,他懒得?听?对面的安排,吵得?他头有些疼。
陶苏看见他的动作,误以为?他不想让人听?见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于是也关掉耳麦。
季予居然将人找到了,她当时?花了三天也没有找出此人的踪迹,又因为?手上?有新的案子,只好?暂时?搁置,“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城北角的七窄巷。”
还挺会藏,七窄巷几乎是h市最乱最复杂的一片居民楼,人员混杂流动又快,经常发生案件,虽然局里已?经将那片作为?重要管控区域,但措施实行还没多久,于是对那一片的情况警方掌握的东西也很少。
“那他说了方池打他的真正原因吗?”
季予终于抬眼看她,“他咬死了说他什么都没干,是方池莫名其妙打他。他能供出檀木手串却撒谎陷害方池的情况应该不存在,所以方池的嫌疑基本板上?钉钉了。”
陶苏身体僵住,妥协:“今天的事情完了后?,我会将情况上?报。”
说完,两人沉默,他们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打电话跟李春生胡言乱语。”陶苏说,随后?话锋一转:“但我不后?悔,如果我不打那通电话,你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季予还没说话,此时?有人过来敬酒,陶苏赶紧止住话头,重新打开自己?的耳麦。
“签到台第三个白玫瑰花墙边上?,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手上?戴着檀木手串。”
陶苏抬眼望去,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潜翎。
客人很快被季予应付走,他想转头跟陶苏说话,却见她惊讶地表情,于是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潜翎身着侍者统一的白色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