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的傲慢、冷淡、有恃无恐,也许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对匹配度的依赖。
他知道没有人能躲得过这个百分百的影响,就像他自己一样,秋筝也终究会喜欢上他,喜欢得无法自拔。
可是现在……怎么能这样呢?
太不公平了。
温延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他按住了额头,又想着,太……欺负人了。
她甚至跟别人百分之八十。
愤怒与烦躁之中,还有恐慌。
百分之八十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有一天,她会像自己这样的情不自禁。
或许只有百分之八十,不……哪怕是百分之一……
温延暗灭了烟头,霍然站起身,重新往里面去了。
现在只有这一个人,能安抚住他的情绪。可他才躺到秋筝的身边,女人就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她鼻子嗅了嗅,小脸很快皱到了一起,将被子一裹,睡到了另一边。
还嘟囔着。
“烟鬼。”
“酒鬼。”
“真讨厌。”
真讨厌几个字,让温延脸色倏忽一白。
原以为信息素能盖过的,可显然,比起自己的信息素,她好像对这些味道更敏感。
温延去了卫生间,一直到身上再也什么味道都没有了,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将全部被子裹走的秋筝依旧睡在床的一侧边缘,她刚刚本来就是迷迷糊糊醒的,这会儿更是早就又重新睡着了。
温延拉了拉被子,拉动了一点,再拉一点,再一点,一直到自己完全进了被窝与她贴在了一起。
可看到的也只有背影。
alpha的易感期其实并不单单指的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极度渴望爱人的安抚。
在这方面,秋筝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不过刚好,温延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脆弱。
可现在,他咬着牙,一会儿想着那个0,一会儿想着刚刚的“真讨厌”,某一刻,被爱人不喜的自我厌弃感真的溺毙了他。
直到睡梦中的秋筝终于翻了个身,这次因为没有不喜欢的味道,她终于没再嫌弃了,而是寻了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温延的眉眼,这才一点点柔和下来,他又摸了摸秋筝腺体的位置,心慢慢安定下来。
被标记的明明是秋筝,但温延却有一种自己才是被标记那一方的错觉。此刻对这个人的依赖,将他紧紧裹挟着,男人手揽住了秋筝,感受着对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才终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秋筝只觉得自己又过了一段不知白天黑夜的生活。
中途一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温延就坐在旁边。
男人靠坐在床头,上半身没穿衣服,从秋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那完美的的下颌线。
但秋筝没什么心思欣赏,她慌乱地闭上了眼,就怕温延发现自己醒了。这样下去不行,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一月?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没一会儿,她听到温延有了动作。
一阵窸窸窣窣,等安静下来,她眯着眼睛偷偷看,就看到了已经侧躺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死死盯着自己的人。
视线好像对上了……
不管了,只要她装睡,温延就叫不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