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回味,有风吹拂他的碎发,夕阳西下,雪白的青年轻轻说出那句话:“烛台切,我不当刀了,我鹤丸国永,要当魔法少男。”
“哦。”
“所以,拜托了,今天的内番能帮我做吗?”
“不能。”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光坊。”早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鹤丸国永无奈一笑,鎏金色的眸子盛满温柔,回望自己的挚友,语气轻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破碎,宛如交代临终遗言,“明天的任务也拜托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
“如果是我的话,你说这话的下一秒,我的汤勺就会扣你的脑袋上,鹤先生。”
没被鹤丸国永带偏,烛台切神色平静,从身后变魔术一样取出一只汤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出这句话,直冲鹤丸国永。
“一定要这样吗,光坊,我们曾经明明那么亲密无间。”
捂着一只眼,鹤丸国永也顺势掏出一根鸡毛毯子,对准了背叛他的挚友。
“有些事情一定要了结才行,从你杀死小光五号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和解的余地。”
做出战斗的姿势,汤勺从眼前划过,烛台切眼神坚定,同样叹息着捂住被眼罩紧紧封印的右眼。
鹤丸国永甩了甩鸡毛毯子,几根鸡毛飘落地上,被路过的小龙景光无情碾压,他绕过鹤丸国永给最角落的老客户男高端上一杯咖啡果冻,原路返回后,又踩了一遍那几根鸡毛,毫无自觉的回到后厨,期间还对鹤丸国永说了一句挡路了起开点。
看着地上遍体鳞伤的鸡毛,白鹤般高洁的男子捂住心口,痛心不已,这昭示着他和烛台切破碎的友情再无恢复的可能,502也不行。
眼角隐隐有着泪水,一个神龙摆尾,鹤丸国永高举鸡毛毯子:“看来,我们之间终有一战,”
“战就战。”烛台切光忠做出金鸡独立的姿势,优雅的甩出神勺十八扣。
两方身后猛地蹦出无法比拟的气场,燃起熊熊火焰。
“大俱利,烛台放太多了,烛台切的裤子要烧着了!”
火花四射,战斗一触即发。
“太鼓钟,别乱放仙女棒,小心把店烧着了,经费申请不下来就惨了。”
路过的小龙景光好心提醒。
身后的吃瓜群众见怪不怪,各自搬好小板凳坐好。
神似某万能执事的大般若长光一人递上一杯鲜榨果汁,自己摇晃着一杯红酒,为这场战斗干杯。
“哦呀,这就是所谓的……美酒沾唇,智慧泉涌吧。”
同样身着裁剪得体的服务装,西装衬衫加马甲,只不过根据自身喜好改成了酒红色衬衫,这位的右眼周边有着金色面具一样的奇怪装饰,很少女心的粉色头绳低低束着银发,举止像贵族一样高雅,周身萦绕着神秘的气息。
这家刀剑乱舞主题咖啡厅招聘的店员在贴合人物方面精确的可怕。
轻轻嗯了一声,大般若长光遗憾叹气:“大家都是刀,平起平坐,谁又比谁高贵,本是同炉生,相斗何太急。”
但他跟我要录像带的速度一点也不遗憾。
身为职业选手,这些天我成功被店长授予最佳拍摄小能手称号,找好绝佳位置持续跟拍,我尽职尽责充当大家的黑历史记录仪,给每一位送上最恶毒的诅咒。
“靠左三厘米。”
跳上临时偷拍移动机,我一手举着摄像头,另一只抓着方向盘。
驾驶座靠左三厘米。
“靠右五厘米。”
驾驶座靠右五厘米。
“高速旋转七百二十度再螺旋起飞三秒最后托马斯旋转落地。”
驾驶座:“???”
驾驶座:“你有病吧?”
停下拍摄,我垂下视线,和扭头看过来一脸看智障表情的健壮青年对上眼神。
双手抱臂,青年气冲冲的瞪着我,那张俊美的脸扭曲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暴躁大老爷们的气息,而我正骑在他脖子上肆无忌惮的跟拍,手还抓着他鲜红的短发,俨然没把他当人看。
我:“……”
我:“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