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我又看看身前的少年,古怪的情绪升上来。
该死,该死,都怪青春期的少年,我要不正常了!
这个时期的少年总有一种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嚣张感,让人感到不爽。
可爱,但不爽。
想给一个亲切的脑瓜崩。
“是回家找监护人要压岁钱了吧。”
感受到我蠢蠢欲动的拳头,二十五岁蓝波及时替我回答了,来到我们身边,不着痕迹的把沢田纲吉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他逐步安抚着沢田纲吉,耐心的引导:“年轻的彭格列,你仔细想想,在此之前,她是不是找你借过钱。”
“这么一说的话……”沢田纲吉思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的!我放在床垫下的五百元和抽屉里的一千元不见了!”
沢田纲吉高兴的仿佛丢的不是自己的钱一样,跑到蓝波旁边证实他的猜测:“而且我口袋里的钱包除了钱之外的东西都还在!”
二十五岁蓝波见怪不怪,点点头:“那就对了,她走之前也借了妈妈给我的压岁钱,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年都会上演一出,去年她也这么干的,抛下我一个人去看望威尔帝。”
“放心吧,她好得很,她在监护人那高兴的不得了,高兴到完全把我们抛之脑后。”
二十五岁蓝波说这话时目光幽幽,明显在含沙射影,内涵我从没还过借他的压岁钱。
不识好歹,我是替他攒着,等他长大了给他,小气吧啦的蠢牛。
“原来是这样啊。”
得到想要的答案,沢田纲吉安心了,甚至庆幸十年前的我借了他们的钱飞去意大利,他害怕我又去偷渡,之前他听说过,很多人挤在狭小的船舱最底层,鱼龙混杂,那样太危险了。
二十五岁蓝波科普那都是瞎编骗他的,十年前的我在这方面根本不可能委屈自己,只是想借机让沢田纲吉心软借给她更多钱,实际上波维诺家族给她的钱多的要命,是她自己又跑去搞研究全打水漂了,所以才一直过的那么拮据。
“那就好,我很担心她回来怎么办。”
“她的监护人会给她很多东西的,不用担心,她回来后大概要过上好一段快乐日子了,完全不会在意我们,毕竟我们在她心里压根比不上钱辈的一个边角料呢。”
他们讨论起更多关于我的事,尽情的揭十年前我的黑历史。
他们是开心了,不开心的成我了。
狱寺隼人还在角落捣鼓十年火箭炮,挥汗如雨,碍于要维持成熟稳重的形象,我只能放弃扛起炮筒暴揍他们的想法,走到角落坐下敲打手机。
打完一局消消乐,有点口渴,一杯水正巧放在面前的桌上,褪去青涩外表的成熟男性来到我面前,俯身凑过来。
这时候知道献殷勤了,没用的。
我继续冷酷无情的玩消消乐。
眼睛过度使用有点酸涩,我眨眨眼,想眯一会,又强撑着,鬼知道我睡着了这些祖宗怎么办。
额头忽然覆盖了一只温热的手,我清醒几分。
“寻理,你还好吗?很累的话不要硬撑,先去休息吧,我会为你做好的。”
测试我额头的温度,蓝波担心的询问,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勺子,一勺一勺喂给我热水,又帮我揉揉太阳穴,他的手法还不错。
他做这些动作很自然,如果是十五岁的蓝波这么做我也会觉得自然,不过——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没空享受按摩,紧紧盯着他:“你叫我什么?”
“嗯?”看着我的反应,他发出困惑的音节,一直闭着的右眼睁开,语气带了点无奈,“寻理。”
“别这么叫我。”我嘴角抽搐,拒绝这个称呼。
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要。”
无视我的抗议,他握紧了我的手,不想松开,之前的成熟稳重荡然无存,很是执着的看着我:“我就要这么叫,你喜欢我这么叫你。”
他在得意个什么劲?
我:“……”
我危险的眯起眼:“禁止造谣,我没有。”
“嗯嗯,你超喜欢。”
他可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