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意识的卷着发梢,我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疑惑,除了研究之外,我很少会这样急切的渴望得到答案,让我从这种被缠绕包裹快要窒息的状态下脱离出来。
也不对,也不完全是令人紧张不安的状态,更多的是另一种更加轻松的感觉,这种感觉宛如冬日暖阳和深秋大雨,游离在愉快和沉闷之间,偶尔也会有更加剧烈的感觉,我不明白这代表什么,这种感觉让人坐立难安,像强迫症患者每天脑内循环播放永远填不满的冰淇淋筒一样。
这种捉摸不透又难以预测的情感让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我的行为要不受控制了。
这并非是需要剔除的感情,我对它很好奇,它跟我之前接触的情绪都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奇怪的感情,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情。
“我目前不能理解这种感觉,这对我很陌生。”像是终于找到一位合适的听众,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臂,我进一步剖析着这种行为,“还有上次,他说他想跟我亲密接触,他为什么想要和我进行亲密的行为,难道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你想要我对你进行更加亲密的行为吗?”
“可以告诉我吗?”
声音落下的下一秒,接触的手臂瞬间变得僵硬。
“你在紧张吗?”
发现这点,放开他的手臂,我用目光依次扫过他的沁出汗的额头,闪烁不定的眼睛,微微张合的唇,最后慢悠悠抚上拉扯着一丝颤音的咽喉。
我抬头看他:“你的脸好红,是因为我说得太过分你不喜欢吗?”
他一句话也没说,僵直的站着,被我狼狈的逼至门口按在门板上,我轻轻一推就妥协了,毫无反抗之力。
许久没动静,我礼貌询问:“你在听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扇你清醒一下?”
他还是没动静,眼神恍惚,好似跌进了美好柔软的梦境,不愿醒来,眼神偶尔落在我身上,也迷离着。
竟然在别人面前走神,真不礼貌。
想了一会,我踮起脚,趴在他耳边说:“醒醒,这位先生,我突然有点想亲吻你。”
“你想亲哪里?”
检索到关键词,他立刻回过神,快的不得了。
呵,虚伪的男人。
没想到啊,当初纯洁可爱的小牛也是长成肮脏的大人了,意大利基因还是生效了,都怪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没有教好,一群没用的男人。
被一位成熟美丽的女性索吻就那么高兴吗?
冷笑一声,我直接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子,他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亲你这里,爽不爽?”
敢走神,下次把你脸扇肿。
我冷漠蔑视的态度没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反感和抗拒,相反,他缓慢的眨眨眼,眼里渐渐清明,终于彻底从梦中醒来,像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又怕一触即碎,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脸。
“寻理,原来你……”仔细端详我的脸,他又惊又喜,极力克制住,喃喃道,“那时我还以为真要进棺材才能……幸好不是,那也太可怜了……虽然我也做好准备了。”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应该是在夸我,算他有眼光。
我坦然接受他的感动,下一秒又听他说。
“不过,还是真令人怀念的力度。”
揉揉被我痛击的地方,他微微俯下身,唏嘘不已:“现在的你更粗暴了,上次我不小心做过头惹你生气,你直接把我扇到床底下滚了好几圈,好几天都没有理我。”
“虽然我也很喜欢就是了。”
那张淡定的脸上渐渐出现谜之红晕,意义不明。
“……”
糟糕,给他爽到了。
够了,真的够了,去门口便利店买个脑子吧。
身为局外人,我不好评价未来这两位的相处日常,我只觉得他们有病。
“我对你的未来没兴趣,对未来那个我和你的相处日常也没兴趣。”
一脚踹他身后的门上,我打断他擅自进入回忆的行为,把他的注意力掰回来:“告诉我想要的答案,我没空听你无聊的回忆,那玩意对我毫无用处。”
老实的被我门咚,他扭捏:“你强势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
有时候真的很想打人。
反复深呼吸,拳头硬了又软,巴掌展开又合上,生怕给他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