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了,行房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我都让你来了,你又不吃亏,凭什么不行?”
“不行。”
“那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和我在一起?怎样才行?”顾茗松眼圈微微泛红,近乎是带着哽咽,“我怎么才能留住你?”
李折竹惊呆了,他慌乱地去摸他的眼角:“你、你别哭。”
顾茗松微微侧过头,月光洒在他的半张侧脸上,给他镀上银白色的光晕。
忧伤,破碎,令人心疼。
李折竹望着对方,心里泛起涟漪,他无措地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漫无目的盯着对方无暇的侧脸看。
这么一看,他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对方眼睛眼皮上藏着一颗很小的痣。
那颗小痣藏在双眼皮的缝隙上,很小很小,很难注意到,但是一旦发现了,就会不自觉地盯着看。
“你在看什么?”顾茗松似乎是缓过劲来了,侧头沙哑着嗓音问他。
“我在看你,”李折竹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长得真好看,我看的有点入神。”
顾茗松闻言,将脸转了回来:“我长得好看?”
“嗯,好看。”他诚实地说。
顾茗松听完居然有些羞涩,眼眶不红了,脸颊却红了,他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李折竹莞尔一笑。
顾茗松没有再提刚刚的事,而是开始催促他就寝:”“殿下,快就寝吧,已经很晚了。”
说罢,他开始宽衣解带,依然是未着寸缕,钻到了被窝里,然后张开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折竹。
“又是你期待已久的肌肤相亲环节是吧?”李折竹打趣。
“快来嘛,”顾茗松拍拍身侧,把柔软的床铺拍出一个坑,“我们一起睡。”
李折竹顺从地依靠过去,将头枕在对方的手臂上。
紧接着,他就被对方紧紧抱住,对方的头颅凑到他的颈窝里,像吸猫一样吸他。
他被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拱的痒痒的,忍不住去推对方的脑袋“好痒,别凑这么近。”
顾茗松低笑了一声,将头从他身上拔出来,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晚安,竹子。”
“晚安。”他温柔地回应。
最后,他们相拥在一起,迷迷糊糊的一起睡着了。
*
第二天。
顾茗松面无表情地拎着剑站在段三英面前。
“我是殿下的门客,你不能动我。”段三英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她被下了药,一身武艺如今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我不能动你?那又是谁允许你动我的人的?”顾茗松森然道,“你再说一遍,你昨天要和谁洞房?”
他昨天没从别人口中知道段三英绑架李折竹是要做什么,今天知道后肺都要气炸了,他打算今天就剁了对方的手,给对方一个一辈子难以忘却的教训。
“我对大梁有用,你杀我,殿下会生气。”
“没关系,把你手砍了你就对大梁没用了,到时候你都废了,他不会为了一个废人跟我闹。”顾茗松俯下身,勾起唇,像一个恶魔在对方耳边低语,“或者我把你杀了,扔到井里,明天告诉殿下你逃跑了,到时候谁会知道你的下落?”
段三英看向四周,除了冷漠的伫立在屋子外重重把守的鬼侯兵,四周空无一人,除了一只探头探脑的八哥。
八哥大概是被里面的杀气吓到,哇的大叫一声飞走了。
她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只能用自己的知识和才华保命:“你不想大梁百姓过的更好,家家吃得饱饭,冬天不受风寒吗?让梁国国力强盛,别的国家不敢进犯吗?我能做到!”
“你劝错人了,我没那么博爱,别人如何,与我何干。”他十分冷漠,“何况大梁人才济济,难道就非你不可吗?”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向外面看了一眼,把剑递给了段三英。
段三英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