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折竹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活色生香的喘。息和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他脸色爆红,拼命拍打起对方的手,想让对方放过他:“不做,不能做。”
人不能一直错下去,他绝对不行!
“殿下,我会让你很舒服,别拒绝我,嗯?”对方亲昵地蹭着他。
李折竹刚要继续拒绝,就被掐住了命运的那啥。
“这是猥。亵——”他尖叫,“你松开我!”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可不行,你看你,身体多诚实,比上次精神多了。”
颈侧和耳边酥酥麻麻被亲的很痒,面前是全部睁着空洞洞眼睛看着他的鬼侯兵,他羞耻万分,拽着那只握住他的手往旁边扯,拼命摇头:“不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了?以前你不是做的很开心吗?我们成亲了,是夫夫……”对方咬着他的耳垂。
“顾茗松!”李折竹红着眼眶,“别让我恨你!”
顾茗松的手僵住了。
他不思议地低下头:“你恨我?”
他的手颤抖起来,呼吸都不稳了:“我和你做这种事,我让你舒服,你却会恨我?”
李折竹低声说:“下次别这样了。”
他闭了闭眼睛:“因为我不喜欢你。”
“一点也不喜欢。”
*
李折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的回屋的,他只知道顾茗松最后看他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那是绝望的眼神。
他蜷缩在椅子上,捂着脸,觉得自己和对方一样,又可怜又绝望。
房门又被打开了。
他抬头看去,是顾茗松。
对方的情绪明显已经平静了下来,并没有提刚刚的事,只是递过来一件东西,形状像虎符,却又不大一样,鬼气森森的。
——是鬼侯令。
“殿下,鬼侯令是你的了,你可以用鬼侯令了。”
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依然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没有接过那枚鬼气森森的虎符:“不用,我和周传树又不一样。”
把自己的下属炼成怪物,他做不来这件事。
“可是军队的战斗力会大大增强。”顾茗松似乎有些不解。
“你对自己的战友和下属没有感情的吗?”他顿时毛骨悚然,“那是和你朝夕相处的人啊?你要把他们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什么人才会把周围活生生的熟人变成失去意识的死尸怪物啊?
“为国捐躯是他们的荣幸,保家卫国是他们该做的。”顾茗松理所当然。
“那我要是把你也炼成怪物呢?”他反问。
“若是我不是靠动脑子取胜的将军,而是靠武力上阵杀敌的士兵,你就是把我变成鬼侯兵也无妨啊。”
他心中悚然,他对顾茗松的狠辣一直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准备还是做少了。
对方有时候简直像个怪物。
“把士兵炼成鬼侯兵,你想都不要想。”他严肃道。
“我们要尊重生命,敬畏生命。”
好在顾茗松虽然狠了点,但是至少不双标,他发自内心地认为把人炼成怪物不算事,包括炼化他自己。
听到李折竹的答案,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
聊完正事,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就在他迟疑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时,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