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放松的右手被扯起,谢知之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纯黑的眼睫颤得像煽动羽翼的蝴蝶。
alpha跪坐在他腰上,殷红的舌尖从指缝里舔过、探出,对视終于姗姗来迟。
烟灰色的眼瞳里名为戏谑的情绪昭然若揭,随着封闻歪头,湿红的口腔将beta的手指一寸寸吞含进去,那点意味明确的情绪以很歪门邪道的方式变得浓墨重彩。
问题是他还戴着戒指。
“……别舔了。”
封闻很小心眼,有样学样一言不发。
满钻指环被轻轻舔。弄,谢知之听到大脑炸开的嗡响。
触感明显的牙齿咬过皮肉像在丈量深浅,最终松松叼住,将璀璨的harrywinston颤颤带离。
湿润的满钻戒指勾在嫣红舌尖,谢知之沉默了几秒,煞有其事地问:“我手机呢?”
封闻不解,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
随手丢在床头的手机被捡起,谢知之毫无负担地点开了摄像,放大到1。7x:“你不能再吐出来一点吗?感觉会很色。”
“……”
alpha笑着照办。
濡湿的harrywinston最后还是回到了谢知之手里。
被抱去盥洗室洗手时谢知之还在边划拉手机边评价:“我比较喜欢这一张,发到论坛的话你会身败名裂的。”
封闻不以为意:“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温水唰唰冲过手指,谢知之茫然抬头,不记得了:“上次是哪次。”
“易感期你咬牙切齿打算用手的那次,差点被你得逞了。”
恍然大悟。
有什么好恍然大悟的。
谢知之一脸纠结地整合了十分钟相册,最终做了个隐私锁,言归正传:“不要早上九点,我起不来,有没有下午的时间?”
封闻看了一下,最终挑定下午三点半,刚刚好还能提前开去x记吃点糖水。
但是吃甜的会让心情变好这件事放在医院面前堪称伪命题。
总之来在医院门口的谢知之表情随脚步迈进转而恹恹。
毕竟每次来医院都要挂三袋水,几个小时折腾下来挂得他手脚冰冰。
这样不愉快的心情一直到两人步入诊室为止。
推开门,熟悉的omega医生正在聚精会神地敲键盘,认清脸那一瞬谢知之脚步微滞,想起了一些微妙的回忆。
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好遇上第一次给他处理信息素过敏的医生。
谢知之乖乖坐定,暗自祈祷omega医生会人忙多忘事。
结果omega医生正过脸,啊了一声,了然道:“又是你呀。”
谢知之眨眨眼,心想完蛋啦。
询问,回答,开检查。
拿到检查报告单进入诊室交回时,医生锋利的眼刀凶狠划过,封闻还以为是错觉。
谢知之埋头,听omega医生恨铁不成钢地骂:“怎么回事?带着抑制颈环他还冲你放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这是故意伤害!!”
谢知之觉得场景似曾相识,试图辩解:“医生,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omega医生一拍桌子,指着一旁眉头紧蹙的alpha,“你,先出去!”
封闻不解但照办。
伴随着门锁咬合声,好心的omega医生摆出唤醒受骗的可怜小b的姿态劝他:“你怎么还没和他分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