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眨巴眨巴眼。
喔,团长,你没事儿啊……等等,也不太像,这还缠着大绷带。不,再等等,最严重的好像不是前胸,这怎么还拄上拐了,这,这么严重?
后来,我老老实实躺着养病,授勋仪式也没有参加。
身体越来越差劲了,或许是我干预太多,引起的后遗症吧。从玛利亚之墙回来之后,好像已经透支了,再也不能来一次那种程度的天谴了。
养伤的日子好无聊啊~兵长他们出去砍巨人,经常好久都不回来一趟,呜呜呜,见不到兵长的日子好难捱。
想起我这十四年,好像什么也没做好,自诩世界的变数,却被贼老天限制的这么厉害,说着不让兵长孤独,结果连利威尔班都没保住。
总的来说,就是一事无成嘛。
“莫妮卡。”
噢啦,是团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我隔壁,虽说是养伤,不过因为我的无良压榨,这几天一直兢兢业业工作。
简直是一大幸事,团长的脑子还是完完整整的,嘿嘿。
他找我啥事儿,造船的企划有着落了?
埃尔文拄着拐,走到我面前:“莫妮卡,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着我的故乡啊,要是按照阿尔敏说的,海的那边,应该就是我的故乡吧。等船做好了,我想要不要看看故乡是什么样子呢?”
“莫妮卡,他们原本还活着吗?我原本死了吗?”
什么。
他什么意思,什么是“原本”?
他知道了。
埃尔文坐在我床前的椅子上,他的眼睛注视着我,平静,耐心。
他的神色像深潭古井,平淡无波,和我一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相似之处可能都是没啥表情吧,虽然他那个是心如止水,我这个是呆若木鸡。
不儿,我这么大的秘密被发现了?贼老天你一点作为都没得?他都猜到这程度了?
埃尔文看着我马上就要来一出“未语泪先流”,了然笑笑——
“我死了,对吗。”
恐怖的洞察力。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勉强支起身子:“团长,这就是为什么你原本死了,现在却没死的原因。”
既然埃尔文团长已经察觉到这个地步了,有些事情可以放心交代了。
出海的计划瞒不过埃尔文的,干脆全盘托出,最好能让团长提点儿建议。不知道是我说的比较隐晦还是咋,贼老天没有作妖。
那么最后当然是我和团长相当愉快地达成共识咯。
在团长的背后推动下,造船业可以说是迅猛发展,而且手枪那种东西居然也做出来了。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他们能手搓真理,虽然一次只能打一发,但是后面义勇军带来了前沿科技,很完美的解决了这些问题。
当然船的问题其实也挺依赖伊蕾娜的义勇军来着。哎不过我记得原本马莱的调查船没这么早啊?又是蝴蝶效应?
伊蕾娜的确是帕拉迪岛走向世界的窗口,但是这个窗口不稳定性太高,她登岛之后,我就和团长,总统,女王等能信赖的高层开了个小会。
政治,我一窍不通,但我可以提供可用的情报,自有团长这样的外置大脑处理。
艾伦啊艾伦,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擅长沟通,自己想不明白,就寻求帮助,找个能想明白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