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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9页）

对于失去全部魔法力和精神力的事实，卡尔玛并不感到多么震惊。

常年修行瑜伽和冥想的她本身就非常理性，而且脑海里储藏的轮回记忆里不知道有多少代的记忆都属于毫无力量的普通人，对于集记忆里百家之长的卡尔玛而言——

有没有力量，是不是普通人或者魔法师，无非都是一种需要人认识与接受的状态罢了。

辛德拉沉默地抱着双腿，半晌后她才幽幽地回答道：

“我的一切……我所骄傲与自豪的一切能力，都没了。暗黑能量抛弃了我，力量抛弃了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被封印了那么多年，终于！我解开了艾欧尼亚人施加在我身上的封印，我要复仇……我还没来得及复仇，一切都结束了……”

“卡尔玛。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力量和一个孱弱的人类女子别无差别。真是……真是讽刺啊！我……唉！”

卡尔玛默默地看着辛德拉，原先狂妄疯魔到不可一世的暗黑元首，笼罩在整个艾欧尼亚头上的毁灭女王，现在就变成了一个道心破碎又失落苦闷的普通人类少女，这种奇妙的反差转变，可真是让见多识广的卡尔玛也感到有些……难绷。

阳台的另一侧，芸阿娜正与霞讨论着现在到底她们遭遇了什么情况。阿卡丽盯着芸阿娜看了半天，突然开口说道：

“老女人能别胡扯了吗？所有人都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傲慢样子，却还和在艾欧尼亚一模一样。呵呵，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吧？”

听到这话的芸阿娜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手里的艾恩伊纳迅速飞出一串珠子，却被阿卡丽随手丢出的一串寒影苦无全部格挡了下来——嗯，没错，这些武器也完全失去了任何魔法力的加持，完全沦为了靠经典力学产生伤害的冷兵器。

“挺有力气啊，果然是干什么都先攻击自己人的……老，女，人。”

阿卡丽话里的挑衅味道十足。穿越前，从芸阿娜来到抵抗军营地的第一天前，她对这个所谓的初代暗影之拳的好感就是0。

“‘不听命于任何人’，无非是一种傲慢，阿卡丽。”

这是芸阿娜和阿卡丽说的第一句话，话里有意无意流出的那种上古艾欧尼亚人的自负是阿卡丽根本无法忍受的，如果不是抗击诺克萨斯的战争要紧，她真想狠狠地把这个几千岁的老妖婆揍一顿，特别是那张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圣女脸庞背后却是一个傲慢自负，落后时代的老女人——阿卡丽的拳头都硬了。

现在，阿卡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她可以确定这里肯定不是艾欧尼亚，甚至不是符文大陆，因为她丝毫感受不到艾欧尼亚的精神力！

“阿卡丽，我想不到现在的暗影之拳就是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女孩子，真不知道均衡教派堕落到了什么地步！你就这么想被我教训吗？”

“果然是老女人的语气。啧，老不死的死老太婆装嫩！”

“……”

“是我说到事实，让你不高兴了吗，芸阿娜？哈，和飞升者一个年代出生的家伙到现在还一副十七八岁的样子？”

“……”

“老女人别嘟嘴啊，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姑娘生气的样子，喂，我才二十岁，可都不会做这么恶心的表情了！老女人，你能不能有点长辈的形象哪？”

“你，说，谁，是，老，女，人！！！”

话音未落，阿卡丽旁边的放着的一个塑料盆就被一个旋转的念珠打了个正着。

芸阿娜终于在阿卡丽接连对于女生杀伤力极大的挑衅话语下破防哈气了——要真论心理年龄的话，芸阿娜也不过就二十三四岁，外观也就是她刚刚被封印的时候的十九岁的样子，只不过她在和她的力量来源一起被封印在精神领域里镇守艾欧尼亚了两千年。

只能说，这一招谩骂攻击太狠了，精准地打在了芸阿娜的软肋上，芸阿娜虽然很不服，但是好像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芸阿娜气急败坏的一击给了阿卡丽主动出击的理由，她反身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隼舞标记猛地甩向芸阿娜。

芸阿娜大呼一声，用手里的念珠“啪”的一下挡下了飞来的隼舞。

紧接着，卡尔玛就挡在了两个火气冲天的美少女之间——

“冷静，姑娘们。面对困难，我们必须群策群力。”

在靠近阳台末端的位置。

莫甘娜看着身旁一眼不发的凯尔，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哦，真可惜，我高傲的姐姐和我都已经没有任何神力了。呵呵，姐姐，沦为普通人的你还有资格裁决和审判别人吗？”

凯尔一言不发，任凭莫甘娜如何说也紧咬牙关，不回答她一句话。

不过从凯尔涨得通红的脸色上看得出来，她已经被失去全部神力的现实和妹妹莫甘娜阴阳怪气的讥讽弄得怒火中烧。

菲奥娜望着眼前这两尊德玛西亚传说中的守护神，把身上的浴袍拉得更紧了一些，她希望自己这些年来的事情没有被眼前的两人所知；至于她身旁的拉克丝还睡眼惺忪，想要靠在她的怀里继续睡觉……

“嘿，门就在那里，艾欧尼亚……还有德玛西亚的姑娘们。”

卡尔玛不愧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意志的领袖，很快就彻底冷静了下来，然后找到了潜在的唯一出路——阳台大门。

“无论这扇门后面是什么，我想我们都应该试试。失去能力和神力并不意味着失去一切，现实在改变，我们也应该改变……”

在众人的目光中，卡尔玛缓缓地走向了阳台大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