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赴约路上,扔下凯拉做的衣袍,继续去见公主。侍女稀里糊涂,捡起袍子,禀报公主。
公主翻看袍子,亲自擦去脚印,怨道:“好个有眼无珠的东西!这是谁的手艺?”
侍从多方打听,也不清楚。公主托人转告王子,借做衣服的婢女使唤一年。凯拉不愿去,万一这一年涨利息,她还到猴年马月?太子不置可否。
公主见对方没接茬,主动提出半年也可,那头还是没答应。最后减到三个月。
马哈尼似笑非笑掐了凯拉一把,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香饽饽。”
她有口难言,多说多错,只能去拜见纳斯林公主。她看到花容月貌的宫娥簇拥粉面朱唇的丽人,娇慵道:“你来,给我也做件衣裳。”
凯拉猜出这是公主,仔细端详片刻,从容拣出丝绸来裁剪。公主问:“怎么不来量尺寸?”
“我都是靠眼睛。”她回答。
“给太子做衣裳也这样?”公主又问。
“是的。”凯拉以为她吃醋,赶紧澄清。她做了件简单的月白色衫子,不敢做繁复的款式,怕公主嫌弃她作践绸缎。
公主笑吟吟问:“听说你什么都会?我看,你有一样东西不会。”
她嗔道:“你不会享福。”
凯拉轻轻吁了一口气,弄完了衣服交上去。
晚饭后,婢女带她去寝宫见公主。
公主靠在枕头上,披着大红的外衣,贴身穿着她做的衫子,乌发蓬松迤逦,铺陈在绣床上。
她未施脂粉,嘴唇红如石榴花,娇滴滴露出贝齿浅笑,妩媚多情,顾盼生姿。
她拉着凯拉一齐躺下,让侍女撒下层层纱帐,吐气如兰问:“我叫你来一年,怎么不答应?是不是太子从中作梗?”
凯拉不习惯和大美人脸贴脸独处,近到可以看到眼角的黑痣,她赔笑解释:“我笨手笨脚,太子担心服侍不好公主,他很在意您。”
“他在不在意,我都不会看上他。”公主支起头,勾起手指蹭她的下巴,像在逗弄温顺的猫咪。
“为、什么?他挺好的,还很爱慕你。”凯拉不禁问。
公主轻轻叹息,眉眼流露异样的风情,嗔道:“小傻瓜,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没办法。”
她握住凯拉的手慢慢伸到衣服里,让掌心紧贴平坦的胸口。出乎意料,凯拉咬着唇,坚定道:“公主,太子不是肤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