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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从霭的皮肤本就白，沾湿后如同上等瓷器，李株有种想上手摸的冲动。

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手背，头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

高从霭维持着冲洗的姿势，眸光定定落在门口。

忽然，他低头了然地笑了一下。

有些瘾一旦开头，就很难受住。

为了遏制再摸去卫生间，李株不敢继续待在房间。

远离了水声，情绪似乎平复些许。

李株往肚子里灌了很多水，两手撑在厨房中岛台上发呆。听到脚步，他抬起头来，看到上身半敞着浴袍的高从霭走来。

男人皮肤白得发光，头发乌黑，嘴唇红润。

“我还有点事要去书房处理，你累了可以先休息，或者在客厅看电视。”

高从霭说完，指腹压上青年的唇角，轻轻蹭过。

将那滴悬挂的水舔入自己口中。

李株：“……”

盯着青年滚动的喉结看了看，高从霭勾着唇去了书房。

书房只亮了一盏书桌旁的落地台灯，高从霭不算撒谎，书桌里的确有两份文件需要他审阅。

他拿出来摆在桌上，心思飘到外面。

不多时，就听到门口有十分细微的动静。高从霭的目光扫过门缝，一道影子鬼鬼祟祟地嵌在缝隙中。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他假装不知道，打开电脑随意打开一个文档敲键盘。

李株在门口徘徊一阵，手放到门把上，将门打开。

一直以来他心理健康，没有不良嗜好，以前执行任务也没有需要他扮演心理疾病患者的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心理疾病的可怕。

扭曲的欲|望如同魔鬼，他无法反抗，只能违背道德伦理，打开那扇罪恶的门。

看到门缝后的青年，高从霭愣了下，快步走过去。

李株脸上挂着两行泪，委屈地说：“对不起我不想偷看的，可是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被喜欢的人看着，泪水瞬间决堤。

李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很不喜欢有偷窥癖的自己。

“没关系。”高从霭替他擦眼泪，“我不怪你。”

相反，他喜欢被李株无时无刻的关注，喜欢他总是好奇自己在做什么。

李株抽泣着，牙齿咬着下唇。

他觉得自己很丢脸，像个变态，还无耻的希望被偷窥者能原谅自己。

高从霭心里窃喜，抱着人安慰道，“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李株：“真的？”

“真的，我发誓。”高从霭举起三根手指，像模像样的对天发誓。

两人腻腻歪歪抱了会儿，李株情绪缓和下来，剩下一点点害羞。

高从霭关了电脑，牵着人回到房间，和他一起躺到床上。

天花板上的灯灭了，城市灯光穿过纱帘透进来。

李株平躺在床上，手被高从霭扣紧，紧张地呼吸着。

“晚安。”他的声音带着哭完后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