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您孙子吧?”
“很优秀的孩子,拿了全额奖学金去国外念书。”
“可惜,得了重病。”
“我们了解过,治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钱德明的身体猛地一颤:“你们……你们调查我家人?!”
“这是工作程序。”
老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们还查到,五个月前您的一张银行卡里,突然多了一笔五十万的匿名捐款。”
“也正是这笔钱,让您孙子能及时进行第一期手术。”
“巧合的是,这笔钱到账的时间,正好是农业科技推广中心大楼项目评标结束后的第三天。”
钱德明瘫坐在椅子上。
良久,他嘶哑地开口。
“……是黄波涛的秘书联系的我。”
“评标前一天晚上,他来我家里没说什么事,就聊家常。”
“聊到我孙子的病,他唉声叹气,说钱教授您这样的好人不该受这种苦。”
“临走时他留下一个信封,说是一位敬仰您的企业家匿名资助的。”
“我当时……”
“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
“第二天评标,他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钱老,荣发建设的标书技术分不能低了,上面看着呢。”
老周静静听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上面?”
“是哪个上面?”
钱德明痛苦地闭上眼:“他没说。”
“但我知道,除了黄波涛谁还有这个能量?”
“他还暗示其他几位专家那边,也都沟通过了。”
“我们……我们就是走了个过场。”
老周点了点头。
黄波涛的秘书,李文。
特征完全对得上。
……
几乎在钱教授开口的同时,市局经侦支队的临时办公室里。
荣发建设的公司账户。
一笔八百多万的款项,以工程预付款的名义,打给了五家位于不同省市的建材公司。
但这五家公司,都是空壳公司。